流浪汉就这样死了,高山斋老板死活都不承认是自己杀了他,他只是拿棍子戳了戳他,根本就没用力,谁知他就死了。
法医到了之后,给流浪汉做了初步检查,从流浪汉尸体的腐烂程度看,他至少已经死去了七天以上。
这个结论让高山斋老板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头皮发麻,如果流浪汉七天前就死了,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要来找他?
流浪汉的尸体被抬走之后,我看见那个胡泽瑞跑进了高山斋中,刚才我也在注意他,他一直没有看流浪汉,反而一直盯着高山斋里面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踏进门的那一刻,铺子里的灯忽然闪了两下,又恢复了光亮。
与此同时,胡泽瑞惊喜地叫喊道:“仙女在这里!”
我抬头一看,就见高山斋柜台后面的墙上,多了一幅画,正是那幅仙女舞月图。
画上的仙女一袭轻纱,在月下轻舞。
咦?不对啊,我之前在那个巷子里看见的仙女图是这个样子的吗?我记得那个仙女是笑着的,可是眼前的这幅画上,仙女却是眉目低垂,一脸哀伤。
我有些怀疑,就拿出手机想要核实一下,却找不到那张照片了,我明明之前还特意看过,我确定自己已经保存了,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我不信邪地翻了一遍,点开了最新一张空白的照片,背景就是这里的墙。我不可能那么无聊,拍一张墙壁的照片,唯一的解释是,消
失的不是照片,而是照片里的画。
真是奇了怪了,拍到手机里的画还能丢吗?
“啊!”
高山斋的老板似乎刚发现这幅画,当即就惊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它怎么会在这里?弄走它,谁来弄走它!”
胡泽瑞眼睛里冒出奇异的光芒,他兴奋得红光满面,走过来激动地对我说:“先生,快、快把仙女收到画中来,我们找到她了!”
这两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啊。
“你别那么激动,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你的仙女图,之前画上的仙女,确定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他是画的主人,应该知道画上的人之前有没有笑,正好也能确定一下,我在巷子里看见的那幅画到底是不是真的。
胡泽瑞听我这样说,歪着头打量着墙壁上的画,一寸一寸地看过去,再研究画的细节。
这时高山斋的老板注意到了我,他扶了一下眼睛,确认了一下才说:“怎么又是你?”
我看着他惊恐地样子,笑了笑道:“你好啊 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你把它带过来的吧?一定是你!”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它”是谁,只是他情绪明显不对,害怕又愤怒,说着他站了起来,往我这边冲。
“你为什么要害我啊?我跟你有什么仇?”
我轻松躲过他的手,顺势又将他甩回地上坐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陪我的委托人过来而已,劝告一句,你再袭击我,我会动手反
击的,到时候受伤可怪不得我。”
“不是仙女!”
高山斋老板嘴巴刚张开,就被胡泽瑞一声大喊给打断了。
“先生,她不是我的仙女,我刚才仔细看了看,月亮不一样,仙女的表情也不一样,虽然只是轻微的变化,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高山斋老板听到胡泽瑞的话,震惊地看向墙壁上的画,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竟是闭着眼睛尖叫起来。
胡泽瑞被他的尖叫声吓得一哆嗦,皱眉问道:“高老板,你叫什么呢?”
高老板别开头,颤抖着说:“她、她在对我笑啊!”
我立马转头看向墙壁,画上的仙女依旧是一脸哀伤,哪里有笑?
胡泽瑞也疑惑地说:“你眼花了吧,她哪里有笑?她根本就不是仙女,不可能会笑的,话说你这画谁给你画的?介绍一下呗,在我的仙女没找到之前,有个赝品看看也好啊。”
高老板崩溃道:“我不知道,这幅画刚才还没有呢,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毁掉它,必须毁掉才行,我一秒都不想看见它!”
这两个人,一个难掩兴奋之色,一个则满脸的恐惧,这是对同一幅画的反应,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只是目前的刺激还不够,高老板怕是不肯说。
我刚这样想,余光就看见墙上的画似乎动了一下,好像仙女真的在跳舞一样,我立马转头去看,就见不是仙女动了,而是那幅画在慢慢地消失。
“
消、消失了!”胡泽瑞着急的跑到了柜台里面,着急地摸着墙壁:“为什么会消失啊 ?”
相对于他的不开心,高老板则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感。就这样让他放松,他就更不会说了,我悄悄丢了一张符咒过去,对他使用了一个障眼法,让他可以继续看见那张画。
果然下一秒,他就抱头惊恐地大叫起来,把他旁边的胡泽瑞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揉了揉鼻子,觉得差不多了,就撤了符咒,故作严肃地看着他道:“高老板,那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