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还说他养得那只明明很乖,养了那么久都没有出事,还说是不是高老板做了什么错误的事,才导致这种事情发生。
高老板不想听他说那些话,让人压着刘先生,说解决不了这件事,就让他给自己陪葬!
刘先生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个办法就是,将画转手给别人。
高老板不信,那画已经被他烧毁了,如何转手给别人?难不成把灰烬给别人吗?
刘先生神秘一笑,说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那幅画不会被烧毁的。
高老板半信半疑地压着刘先生回了家,果真发现那幅画又好好地挂在了他的书房里,与之前一般无二。
“你尽管放心,这幅画只要你挂出去,就肯定有人买。”刘先生安抚好高老板,才总算脱了身。
高老板说到这里,有些害怕地看了我一眼,我冷笑一声:“好一招祸水东引,高老板为了自己活命,就去害别人的命,真是好算计呢。”
“我也是没办法,而且刘先生说了,那幅画只有在我这里才出了这样的状况,在其他人手里不会有事的,所以我才”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给自己找借口了,这种借口三岁小孩都不信,我又不是傻子。
“后来你把
画卖给老齐了?”
“不是的!”高老板连忙否认了,他说自己把画带到铺子挂售的第一天,就有一个年轻男人看上了这幅画,他只能开出两万的价格,高老板为了活命,还是忍着肉疼把画卖给了他。
过了一周,高老板都没有再出事,他总算松了口气。
谁知一周后,他来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年轻人抱着一幅画站在他的铺子门前。
年轻人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加上青白的脸色和乌黑的眼圈,若不是他还站着,看着就跟一具尸体一样。
高老板看着他的样子,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样子,担心他退画,就故意没去开门,转身回了家。
年轻人没有找到高老板,就离开了,经过老齐铺子的时候,跟出来的老齐撞上,画掉落在地,散开在老齐面前,老齐一眼就被那幅画迷住了,立马问年轻人愿不愿意卖给他?
年轻人直愣愣地站着,也不说话,神情呆滞,看着跟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
老齐觉得这年轻人有些傻,就拉着他进了铺子,连哄带骗,花了五万买下了画,就喜滋滋地把年轻人送走了。
这件事高老板原本是不知道的,他是过了两天找老齐修一幅画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件事,他想说出那幅画的真相,又怕再次引火烧身,便没有开口,整日都惴惴不安,活
在惶恐之中。
这之后的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把高老板的恐惧推到了高峰。
那天,他吃完早饭就准备去店里开门,结果一打开自家大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年轻人。
此时的年轻人已经形容枯槁,看着就跟死人无异了。
高老板大声咒骂着,把年轻人往外赶,可年轻人充耳不闻,站着一动不动,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臭味儿。高老板看赶不走年轻人,就报了警,说有人寻衅滋事,警察很快到来,一看就发现年轻人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谁也不知道,一个已经死去好几天的人,是怎么跑到高老板家门口的?又为什么要来到高老板的家门口?
警察怀疑地看着高老板,请他回去录口供,高老板只说卖了一幅画给年轻人,却没敢说画有问题,警察也查不出高老板做过什么,就把他给放了。
高老板回去之后,赫然发现自己家门口的墙上,不知道被谁画了一幅画,正是那仙女舞月图。
他当即就吓晕了,之后住了好几天医院才好转,回去后找人给墙壁重新刮了大白,看不见画了才稍微放下心来。
没想到这没过几天,他刚得知老齐死亡,又来了一个流浪汉。
高老板捂着脸痛哭不已,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找他?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我没管他
,对这种明知道画有问题,还故意转让给别人的人也提不起什么同情心,自顾自地理了理这件事的时间线,发现有些对不上。
我记得陆宗涛说过,胡泽瑞拥有这幅画已经一周以上了,可是那个时间里,画应该在老齐的手上才对啊。
于是我又跟已经惊呆了的胡泽瑞确定了一下时间,他说自己的画,是一周之前从高老板这里买的。
高老板眼神闪烁片刻,没有否认。
我冷冷地盯着他,他有些招架不住,心虚地把这件事也交代了出来。
敢情他觉得一百万买的画,两万卖出去太亏了,就找人临摹了几幅,用了些手艺特意做成很有年代感的样子,说是唐朝的画,想着能骗几个是几个,至少捞回点本钱。
没想到画一挂出来,效果真不错,立马就被人买走了,其中一个冤大头就是胡泽瑞。
“那画不是真的,就是我找人临摹的,我不知道临摹的也会出问题,大不了我把钱退给你就是。”高老板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