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听见郭大新的名字也很意外,毕竟他昨天才找到他,他详细问了一下郭大新的样貌,惊讶地发现高老板口中的郭大新,与他认识的郭大新很像。
等我们到了地方,陈五发现就是同一个人。
我看着站在面前的郭大新,面色平静,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看着与之前的郭大新一般无二,我却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郭大新,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此时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像是根本不认识我,还包括他媳妇也一样,同样用陌生的视线打量着我,完全是看陌生人的样子。
他们已经不是本人了吗?身上没有鬼气,不是被附身,人皮面具,被替换了?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夫妻二人,大脑不停地盘算着当下的情况。
“陈师傅,你们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郭大新粗声粗气地问道。
声音也跟之前一模一样,若不是我之前见过他,肯定也无法分辨他的真假。
我保持着警惕,将话语权交给了陈五,我自己一旁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们,寻找破绽。
陈五用同样的说辞谈起了那幅《浣纱少女》,郭大新没有怎么犹豫,就同意转手给我们了,比想象中简单太多了,反倒让我有些不可置信。
再怎么怀疑,他也把画给为们了,整体表现除了不认识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异常,我怀疑他们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别人,假冒了郭大新夫妻两个。
我没有
办法确定,看来得找人帮忙确定一下子了。
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我眼睛一亮,这种事情找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四张机最合适啊!
说干就干,我把高老板丢给陈五,我自己打车去了那个路口,刚到那里,那只大黑狗就来了,我以为它要带我去四张机,谁知它站着不动完全没有带我过去的意思,只是仰着头看我,尾巴一甩一甩的。
我抓了抓脑袋,心说这是啥意思啊?想让我给它顺顺毛吗?
我试探性得伸手去摸它脑袋,被它躲开,如果我没看错,它好像还翻了下白眼。
不由一阵愕然。
四张机的狗都跟别人的不一样,那人性化的嫌弃,成精了吧?
它躲开之后,继续仰着脑袋看我,我怀疑它脑袋扬那么高,根本就看不见我,充分演示了什么叫用鼻孔看人。
“额,狗哥,你这是啥意思啊?”
它又翻了白眼,眉头竟然还皱了皱,我绝对没有看错,它眉头间的皮肤刚才确实皱了起来!
这狗果然成精了!
它稍微转了转身,仰起头晃了晃脖子,浓密的黑色毛发中,一抹红色映入眼睛,我恍然大悟,伸手在它脖子上一模,摸到了一根细细的红绳,上面系着一个墨色锦囊,因为被它的毛发覆盖,我才没有看见。
“下次把锦囊的颜色换成鲜艳些的,我就能一眼看见了。”
“呜呜呜汪汪!”
它仰头吼了几声,不明白它说得啥,但是能感
觉到它不同意我的提议。我不好意思对它用万灵咒,不然就能知道它的意思了。
我不以为然,一边拆锦囊一边问道:“你们知道我要问什么对吗?你们是一直派人在跟着我吗?”
不然没法解释,他们怎么可以把我的动向掌握地那么清楚。
它走到我身边蹲下,又黑又亮体型又壮硕,看着特别威风,就是眼神有些凶。
打开锦囊一看,里面一张纸条,和一小瓶喷雾,里面是姜黄色的液体,有些淡淡的中药味儿。
纸条上写着,若是怀疑一个人的身份,可以将喷瓶中的液体喷到怀疑之人的脸上,如果用的是假面,只要沾上着药水,立马就会脱落。
这四张机,果然知道我在查什么?
我眉毛一动,又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幅《仙女舞月》图去那儿了?你们知道吗?”
黑狗抬起一只爪子,我想了想伸手握住,下一秒就被它挣脱,它稍微挪动了一些,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继续抬起一只爪子动了动。
啥意思啊?我再次握住它的爪子,这次它没挣脱,隔着满脸毛我都能看出它一脸无语。
我真诚地问道:“狗哥,要不我用一下万灵咒,咱们沟通一下吧,我不是你的同伴,实在不明白您优雅动作背后的含义啊。”
它点了点头,竟然同意了。
我立马开心地使用了万灵咒,下一秒,就听见一个吴侬软语。
“白痴,我让你翻个面。”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
是这声音竟然不是狗哥,而是狗姐?
这分明是一个温柔小姐姐的声音啊,跟这壮硕的体魄,黑亮的毛发,凶狠的表情,粗哑的吼叫声完全不符合好吧?
“狗、狗姐您好!”
“喊我老黑就行,翻面啊笨蛋。”
我红着脸把纸条翻了面,上面果然写着《仙女舞月》的下落,还顺带了另外一个我没问的答案,我看着那个地址和几句话,眉毛动了动。
竟然在这里啊?
“铁拐不是给你铃铛了吗?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摇铃铛,会有人去帮你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