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又在游乐场里转了一圈,我看了相继几个位置,都看见了那样的眼睛,有人用眼睛在游乐场底下,设了一个聚阴阵,将阴气全部引到了这游乐场中,若等到所有的眼睛都睁开,那这游乐场将会变成真正的亡灵游乐场。
现在这么重的阴气,仅靠游客已经压不住了,就看这里的负责人中如何决定了。
离开游乐场,我们直接打车回了龙灵儿住的酒店,我也给自己开了间房,决定在冷潇没跟我道歉前,绝对不回水云涧!
龙灵儿对我有家不回住酒店的事情表示疑惑:“你没病吧?”
“你就当我有病好了,我去睡了。”
我们的房间不在一个楼层,我在三楼的大床房,她住的是十楼的豪华套房,我再一次觉得这就是个败家娘们儿。
洗漱好,顺手把那张手帕洗干净挂在衣架上晾着,我给房间设了个八方阵,才安心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呜呜的哭声吵醒,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就在我门口。
“呜呜呜,救我,我好疼啊。”
“救救我吧,我太疼了。”
我看了眼时间,五点整,我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身体还很困倦,心情连带着有些烦躁。
起身来到门口,那个声音更加清楚了。
“好疼啊,我太疼了,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吧。”
从猫眼往外看去,门外什么都没
有,可是这声音明明白白就在门口。
我还不至于笨到去开门,夜半敲门、呼救,明显不正常。
而且,她声音那么大,外面却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就能说明问题了。这样被吵着,我也没办法睡,干脆在门上贴了道屏音符,耳边一下子安静了。
我缩回被窝很快再次睡着,谁知又梦见了那个声音,这次还有了画面。
一个穿白色短款双层刺绣外套的女人跑在路上,她好像很害怕,一边跑一边大叫着救命,不时回头看,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样。
她的脸上蒙了一层雾,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却认得那件衣服,那是冯燕的外套。
“啊!”
女人没跑多久,就猛地跌倒在地,那不是正常的摔倒,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身后压在了地上。
她在尖叫声中,以脸擦地的姿势快速被扯到了一片黑暗中。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地的声音,女人趴在地上,脑袋以常人做不到的姿势往后扬着,我听见她的脖子折断的声音。
然后是“呼噜呼噜”的吞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身体一颤,疼醒了过来,她大声惨叫着往前爬,从黑暗中挣脱了出来,她的身后,流了一地的血。
“啊啊啊,好疼啊,我好疼!”
她的手指弯曲,用力扣着水泥地,面孔疼到扭曲,努力地往前爬着,爬着爬着,她就没办法动弹了
,她的后脖颈突出的那块骨头,被无形之手薅了出来,连带着她整个脊骨从她的身体中抽了出来,那脊骨上,还有硬抽出来的碎肉。
“吸溜嘎嘣”
又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啃食声,和吸食的声音,我不想知道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吸食什么。
女人没有了脊骨,整个身体就成了一滩软肉,贴在了地上,她无法再爬动了,也无法再喊救命,生命在黑暗中快速流逝。
我在吞咽声结束的那一秒醒了过来,隐约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梦里的画面还很清晰,我胃部一阵抽搐,翻江倒海,一抽一抽地痉挛,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到了洗手间吐了起来。
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一些,按了冲水键冲洗了马桶,我对着镜子慢腾腾地洗漱,镜中人短发微微翘着,眼尾通红,脸色苍白如瓷,嘴唇淡到看不出颜色,虚弱又脆弱,带着一种病态,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
我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甩了甩脑袋,扒拉了几下头发,让自己看着精神一些,长得弱没事,气势不能丢!
刚试着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腹黑样,就被手|机|铃|声惊了一下。
我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是龙灵儿打来的,刚按了接听,就听她吼道:“赵子阳你是猪吗?睡这么死?外面出事了,快点出来!”
出事了?我急忙撤去了八方镇和屏音
符,外面的嘈杂顿时传入耳朵。
我穿好衣服打开了门,就见外面站着警察,一个扎着简单低马尾的女人转过头来,看见出来的是我后,她愣了愣,随机就皱起了眉头。
我:“”
这个女警就是冷潇,这里还在河坊街区域,属于她们局的管辖。
稳住,不慌!
我一个人住酒店而已,有什么好心虚的?这样一想,我顿时稳如老狗,刚才快速跳动的心脏也逐渐稳定下来,视线从冷潇脸上移开,扫了门外的人一眼,是任队长他们。
他们看见我也挺惊讶的。
“赵少爷,怎么这么巧啊,你怎么”任队长想起这里是哪里,主动掐了话头,换了个语气道:“我们刚才敲了半天的门,你怎么没开门?”
我实话实说:“没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