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听了常欢的回禀叹了一口气:“你做的不错,罚跪这件事拦是拦不住的。现在要紧的除了咸福宫,你们可要盯紧启祥宫。”
“奴才明白。”常欢回答。
莲心听了很是不解:“原来仪贵人也不是这样子的性格啊,她可是我们之间最好说话的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素宁笑着接话:“仪贵人如今和玫常在、慎常在走的近,这二位可不是笨嘴拙舌的主儿。又涉及到娴嫔娘娘,仪贵人自然不会让着她。”
莲心更是无语:“也不知道娴嫔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自打在潜邸的时候就对娘娘多次不恭,皇上也不责罚她。”
“咱的好姐姐,娴嫔娘娘可是皇上的‘真爱’呢。”常欢促狭地笑起来:“皇上疼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会责罚?”
众人都听出常欢的阴阳怪气,又联想到如嬑自打皇上登基后闹出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连琅嬅都被逗笑了,一时间长春宫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笑过之后琅嬅心里一凛:从前如嬑有阿箬这个嘴替替自己冲锋陷阵,如今没了阿箬又是海兰。那海兰没了呢?又会是谁?
颖妃?恪嫔?寒香见?又或者是其他人?
反正她总是不缺疯狗的。
长街这边。
雨已经下成瓢泼大雨了,还刮着阵阵大风。
三宝就这么恶狠狠地盯着阿箬,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阿箬姐姐,你背叛主儿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
阿箬冷笑:“你在得意什么?我如今是皇上的嫔妃,住华贵殿宇、享锦衣玉食,阿玛又在皇上跟前得力做了知府。你不过就是娴嫔身边的一个奴才、一条狗,也配喊我姐姐?真是不要脸。”
“你!”三宝怒极,立即从门槛站起就伸出手想打。阿箬身旁一个长相秀气的小太监往前一步护住阿箬:“三宝公公是想坏了规矩,还是将咱们二人当成空气了?”
三宝上下打量他一眼语气嘲讽:“不知公公尊姓?是储秀宫什么人啊?”
那小太监不接他的话:“娴嫔娘娘责罚慎常在是主子们的事情,仪贵人留我二人在此,就是防止某些仗势欺人的小人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还是请三宝公公消停点吧。”
“你不过一个洒扫太监,也配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三宝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威胁道。
可惜那小太监高了三宝一个头,气势上半点不输,声音平静道:“奴才竟不知,三宝公公如今可以做储秀宫的主了。”
“呵呵。”三宝怒极反笑,可他毕竟是如嬑的奴才,和自己的主子一样欺软怕硬,见这小太监面色平静就知道踢到了一块铁板,只得悻悻撂下一句狠话坐回去:“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那小太监依旧没什么反应。
“嗤——”阿箬冷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不就会和你的主子一样欺负比你地位更低的人。”
三宝还想说什么,却瞥见那个小太监冷冷地盯着他,便熄了火。
雨越下越大,黄绮莹急坏了一趟趟地派人去看,谁知三宝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就坐在那里不走。
“琴心,你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来。再让后厨把姜汤熬上、热水烧上,多准备两床被褥。”黄绮莹吩咐道。
虽然她不喜欢阿箬,可如今阿箬与她同住一宫,总是见面三分情。
阿箬的膝盖终究落下了伤,从此以后她便不能久坐或久站,否则膝盖就会锥心地疼。
咸福宫。
琅嬅提前一个月就找了接生嬷嬷进宫住在咸福宫内,其中就有经验丰富的田姥姥。可她还是不安心,日夜忧虑,待到曦月生产这一日,更是焦躁难安,不停来回踱步。
弘历让她晃得眼花,忍不住牵住琅嬅的手安慰她:“朕知道你担忧,可你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坐一坐吧。”
“皇上,臣妾实在是心焦。”琅嬅蹙眉道,尤其是听见高曦月的凄惨的叫喊就止不住心疼。
“朕明白,朕都明白。”弘历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琅嬅其实很想揪住弘历的衣领大声喊一句:你懂个屁!
最终还是忍住了。
如嬑看着他们二人牵着的手,心里一阵阵地泛着酸水:弘历哥哥为什么不牵她?弘历哥哥是不是不爱她了?
“女子生产不都是这样的。”她凉凉地开口。
琅嬅想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弘历被琅嬅的表情吓了一跳,立即呵斥如嬑:“娴嫔也是生产过的,如今又在这说什么风凉话呢?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就去后头的佛堂给贵妃祈福,省的留在这里惹皇后不高兴。”
如嬑委委屈屈地噘着嘴:“皇上~”
“还不快去!”弘历瞪了她一眼,转头安慰琅嬅:“皇后别为她生气,娴嫔一向没脑子,别把自己气坏了。”
琅嬅真的一点表情管理都做不下去,勉强笑一下再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终于响起婴儿的啼哭。
星璇激动地跑出来道喜:“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主儿诞下一位小公主,母女平安啊!”
一旁陪伴的众妃齐齐下跪:“恭喜皇上、恭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