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骑马他牵绳,璟瑟射箭他拣箭,而且色布身上还专门背了个包,里头是给璟瑟准备的水、帕子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反正不论璟瑟要干嘛他都照顾地妥妥帖帖的。
永璜站在旁边看着,若有所思拍了拍永琀的肩膀:“皇阿玛要把色布留身边实在是太明智了。”
弘历也很满意色布的上道,只要能把自己的璟瑟照顾好就行。
长春宫。
“皇上今夜翻了舒嫔的牌子,高兴吗?”琅嬅笑着将卫初鹤拉到自己面前,低声逗他。
卫初鹤只闷闷“嗯”了一声。
琅嬅促狭地笑起来:“怎么感觉你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高兴?”
卫初鹤将头偏过去,眼睛红红地不说话。
“呦呦呦,本宫的皇贵妃要掉金豆豆喽!”琅嬅在他眼角亲了一口:“和本宫说说呗,是不是有人欺负我的皇贵妃了?”
“什么皇贵妃啊.....”卫初鹤顿时红了脸,说罢他犹豫了一下,很是委屈地低声问道:“娘娘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还不等琅嬅回答,他就又自言自语道:“就算有别人....就算有别人娘娘也得最喜欢我。”
“哈哈哈哈哈哈!”琅嬅被他逗得高兴,心里喜欢地不行,直接亲了好几口:“你放心,本宫就你一个,你是宠冠六宫的。”
“那!”卫初鹤立即急急道,谁知话没说完就红着脸埋到了琅嬅颈窝,过了好一会琅嬅才听见:“那皇上呢?”
“皇上不算。”琅嬅很是不在意:“他是官男子。”
“噗——”卫初鹤被逗笑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那微臣怎么才是皇贵妃不是皇后啊。”
琅嬅仔细想了想:“因为做宠妃老得慢。”
卫初鹤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弘历的脸——确实啊。
不行!他得想办法好好给自己调制一些美容养颜的膏,否则脸上有了细纹娘娘一定会不喜欢自己的。
琅嬅见他发呆了半天,戳了戳他的脑袋:“我和你说皇上今夜翻了舒嫔的牌子你没听见吗?”
卫初鹤这才如梦初醒,立即蹭了蹭琅嬅的脸。
一夜欢愉。
如嬑虽然现在有一个儿子,肚子里也有一个,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这两个孩子,哪一个皇上都不在乎,皇上只在乎皇后的那三个。
更让她生气的是,那个害了凌云彻、勾引皇上的贱婢魏嬿婉,居然六月份被弘历封为了令嫔!
她最爱的弘历哥哥居然还说什么:“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嬿婉很是担得起,命工部尚书哈达哈为正使,内阁学士伍龄安为副使,持节、册封贵人魏氏,为令嫔。”
如嬑每天一睁眼,就觉得这个世界好黑暗,她身边都被这些鬼祟小人占据了。
她好孤独、好无助、好寂寞。
“凌云彻.....”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轻声唤着凌云彻的名字就会好许多。
她每天这样忧虑,直接水灵灵地早产了。
农历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的那日,如嬑生下八阿哥。
八阿哥出生后,京城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惹得弘历不喜。
不过他已经有永琮了,八阿哥怎么样他也不是很在乎,便随意取了个名字:“璟,玉之光华也。就叫永璟吧。”
次月,金尚宥也平安生产,她性格一向温婉和顺,弘历很喜欢她,给九阿哥赐名永瑜。
金玉妍这两年喝了不少浓的和浆糊一样的苦药,一个月里终于是有小半月不见下红了。
身子好了,就卯足了劲儿争宠。
弘历到底还是喜欢金玉妍的,见她好了起来,也爱宠着她,只是位份一直都没有变动。她知道皇上这是还记得永琋的事情,也不恼也不急。
白蕊姬现在愿意领着永珹亲近她一点,她心里便更是愧疚和后悔。每每见到永珹更亲昵白蕊姬,心中更是酸涩,可这能怪得了谁呢?
她从前不理解金尚宥口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什么意思,如今见金尚宥诞下九阿哥,金家和玉氏都得了赏赐,她才真的深有体会。
海兰如今虽然瘦的皮包骨,走一步喘三步的上哪都得坐轮椅,那一双眼睛更是大的吓人。
“姐姐,皇上一定是被皇后一党哄骗了,皇上还是最喜欢永璟。皇后当年生的永琏,就是千病万痛,如今活下来也不见得有多康健,永琮一定也是一样的。”
如嬑叹口气,人淡如菊地笑起来:“皇后是中宫,生的孩子是嫡子,咱们的都是庶子,皇上偏爱嫡子也是人之常情。”
“我瞧着那七阿哥三岁了还是那么小一点,都没有永琪高,肯定是有不足之症。”海兰语气笃定道。
“不足之赠?”如嬑将这四个字颠来倒去念叨了半天,心中高兴,但脸上还是像露出一个悲天悯人的表情,结果哪个情绪都没表达出来,就显得格外怪异,她叹了一口气:“哎呀,看来这个不足之赠还是挺严重的。”
她声音轻飘飘的,只是仔细听下来,还能听出些许幸灾乐祸。
长春宫。
“啪——”
永琮在院子里对着靶子打弹弓,居然直接将靶子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