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妄议太子之事,按律是要诛九族的,皇后娘娘仁慈,只赐了霜降一人五十板子。”
常吉面无表情地接话:“都仔细想想,若是自己,有没有这样的福气,想明白了,就知道怎么伺候主子了。”
进忠站在后头瞧着,冷笑一声。
宫里头的主子们,心思越发活泛了,连带着下人们都有些不安分,娘娘正好杀鸡儆猴
“得了,都别杵着了,听明白了就都干活去。”进忠嗤笑一声,把人都赶跑了。
皇上下旨,各宫都得派人来观刑,所以海晏清身边的酥酥也在场。
她看的腿软,若是主子的心事被知道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是一样的下场?
酥酥颤颤巍巍地走了,将这事情说给了海晏清听。
海晏清满心不服,气的摔了一套杯子。
滟弗更是直接吓地瘫在椅子上。
霜降和自己说的时候,明明殿内只有两个人,皇后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这里,还有多少皇后的人?
她恐慌着,终于明白后宫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在她们面前,自己什么也不是。
魏嬿婉陪琅嬅逗狗:“娘娘给这小狗起了个什么名字啊?”
“立立。”琅嬅笑着揉小狗的肚皮:“立正的立。”
魏嬿婉没忍住笑出来:“真是特别的名字。”
但是她一想到琅嬅一池子胖的和猪一样的锦鲤都有自己奇形怪状的名字,一只狗叫立立也就没什么了。
说实话,琅嬅特别佩服自己的起名天赋,谁能想到其实是立春的立呢?
当年卫初鹤让自己不要叫他瑃瑃,说这个称呼像小狗,那自己养一只小狗叫立立又如何呢?
“这段时间,听说恪贵人吓得生了一场病,如今人也算是安稳起来了。”高曦月抱着璟祯坐在秋千上,瞧着玩闹的琅嬅,只觉得姐姐越大越像个小孩子了。
“胆子这么小还学人家争宠。”白蕊姬如今受琅嬅的影响,也渐渐爱上养鱼,不过她不爱自己养,喜欢养别人的鱼,第一批受益的就是琅嬅的锦鲤。
白与瑶瞧了一眼,好害怕这鱼让姐姐喂得撑死。
“如今鄂常在也有孕一个月,她就不是最特殊的那个了。”琅嬅笑起来:“不过宫里已经很久没有两位嫔妃一起有孕的了。”
看来弘历的阳痿真的好了。
卫初鹤简直厉害。
几人正说着,常吉进来禀报“娘娘,景阳宫回报,娴嫔有了一月身孕。”
琅嬅震惊!
他大爸的!弘历牛X!
八、九、十,三个月,连着三位嫔妃有孕,弘历自信得鼻子都要翘上天了,与琅嬅商量后决定封苏绿筠为贵妃,海晏清为愉妃,西林觉罗知语为鄂贵人。
这让李孝允有些着急。
她自从乾隆十一年随哥哥进京,就一直被皇上扔在圆明园,这回要不是自己的长鼓舞入了皇上的眼,只怕还要在圆明园蹉跎一辈子。
“你说,这地方皇上真的会来吗?”李孝允不确定地问善彩。
“这消息是咱们找赵喜公公买的,一定不会有错。”善彩安慰道。
李孝允面露狐疑:“可这里也太偏僻了。”
她长叹一口气,赌这一把了,若是能让皇上看见,就不算亏:
“在这跳吧。”
善彩在一旁替李孝允伴奏。
“娘娘诞下十二阿哥又再有孕实在是有福气。”容佩和李玉一左一右扶着如嬑散步。
如嬑脸上露出了一个少女的娇羞,自己接连有孕,这都是弘历哥哥对她的爱,自己是弘历哥哥心中的妻子,替他生儿育女都是应该的。
不论别人如何狐媚争宠,自己都会是弘历哥哥心里唯一的正室。
“妹妹真是好福气。”苏绿筠笑着讨好:“妹妹真不愧和皇上有着青梅竹马之情。”
“姐姐诞育皇子公主,也是有福气的。”如嬑笑的骄矜,脸上满是得意。
几人就这么聊着、笑着,如嬑满脑子都是些甜蜜的想法,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琴声还有着听不懂的小曲。
苏绿筠听着有趣:“这是哪个妹妹在这里练琴吧。”
如嬑则顿时黑了脸:“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皇上,实在是令人不齿。”
“原来是这样。”苏绿筠现在对如嬑马首是瞻,她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
听闻最近的李常在就是靠着李朝的淫词艳曲勾的弘历哥哥流连忘返。
如嬑脸上满是对李孝允的不屑和厌恶。
容佩瞧着如嬑的脸色立即道:“皇上正为了准噶尔的战事和端淑长公主的安危忧虑,到底是谁这么不懂事。”
“容佩,你去瞧瞧,不论是谁在这唱这些欢词糜曲,一律在这跪上一天一夜作罚。”如嬑脸上带了些狠劲,敢当着她的面做这些狐媚的事情,就要承受得起她的怒火。
“就是就是,快去瞧瞧。”苏绿筠也连忙接腔。
容佩趾高气昂地去了。
李孝允见来人是娴嫔跟前的宫女,还笑着打了个招呼:“容姑姑。”
“传纯贵妃旨意,但凡是在这跳狐媚乱上舞、唱欢词糜曲者,在这跪一天一夜作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