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可起名字了?”
“还没有呢,皇上要是好奇,不如直接问春和?”琅嬅笑的灿烂。
毕竟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傅康安。
因为他,他所有的兄弟都被赐名,“傅”改“福”,可见乾隆对其的喜爱。
“进忠!摆驾!朕要去忠勇公府!”弘历根本忍不了一点,直接撂下一句大步离开。
琅嬅微微一笑,回了长春宫。
傍晚,弘历就抱回来了一个刚出月的娃娃,得意地踏进了长春宫的大门。
“怎么样,可爱吧。傅恒给他起了名字,叫傅康安。”弘历趴在摇篮边,喜滋滋地看着这个刚出月没多久的娃娃。
琅嬅坐在他对面,柔声道:“皇上怎么把傅康安带回来了?”
“朕早就想接个傅恒的孩子进宫养着了,之前都听你劝,怕他们夫妻伤心思念,这都老三了....你可不许再拦着朕。”弘历拿起个小老虎逗他,傅康安看了一眼,就打了个哈欠要睡觉。
琅嬅瞧着好笑,难怪野史突破生殖极限都要说傅康安是乾隆和傅恒的私生子。
就照弘历这个稀罕程度,说不定就是弘历自己生的。
“不过傅康安还太小了,朕想着就先养在长春宫吧。”弘历见傅康安呼吸平缓,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臣妾都听皇上的。”琅嬅柔声道。
弘历伸手牵住琅嬅:“两广总督进献了一对凤凰牡丹金项圈,朕瞧着好看,一只给你、一只给璟瑟。”
“臣妾多谢皇上。”琅嬅微微一笑,反握住弘历的手。
弘历赶着过年,下旨封了七阿哥永琮为和硕宸亲王,并指忠勇公富察傅恒之女富察钟毓为嫡福晋,二人于乾隆二十二年完婚,还拨了十五万两白银着内务府大臣安排为宸亲王分府。
圣旨一下,前朝后宫都非常震撼。
无他,宸这个毕竟太特殊了,很多时候代指的是——帝王。
皇上是什么意思几乎不言而喻。
最破防的无非是永琪,他只恨自己不论多努力,都比不过一个嫡子的身份。
永珹已经无所谓了,他看开了。
自从金玉妍去世之后,好像一直压在他心上的重石被挪开了,他也因此想通了很多事情。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就像额娘说的那样,他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转眼又是一年春天。
景阳宫。
自打海晏清哑了之后,永琪时常来给如嬑请安。
“你沉寂了这么久,不见一丝衰颓,反多了些沉静气度。”如嬑坐在书桌前,笑眯眯地看着永琪。
“娴娘娘叮嘱儿臣要收敛锋芒,莫在他人得意之时太出风头,儿臣都记得呢。”永琪脸上满是恭敬,如嬑瞧了很满意。
她顿了顿,问道:“愉妃最近如何了?”
说起海晏清,永琪脸上露出不少担忧:“额娘还是那样,不爱见人、也不爱吃东西,人都瘦了一圈。”
“受了这样的意外,总是会意志消沉。”如嬑露出一个人淡如菊的微笑
永琪微微一笑:“儿臣明白,多谢娴娘娘关心。”
说罢,他喊了一声自己的小太监,小太监端上一盆开的艳丽的玫瑰花。
“儿臣记得小时候,娴娘娘有一只并蒂玫瑰金钗,满满的都是皇阿玛对娴娘娘的情谊。儿臣前几日得了盆从波斯来的玫瑰,让花房好好培育了几日,便马不停蹄送来娴娘娘这里了。”永琪脸上满是笑意。
如嬑怜爱地看着这盆玫瑰:“如今是初春,难得你和花房能将这玫瑰育得如此好看,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只要是为了娴娘娘,这些就不算什么。”永琪笑道。
御苑。
弘历兴致勃勃地看着场内的一匹白马。这白马是木兰围场敬献上来的,只简单驯了几天,还没有完全驯服的野马。
他身旁坐的是几位妃嫔,身后站着的,是几个年轻阿哥。
拜尔果斯滟弗瞧着,只觉得无趣:“这些驯马师真是无用,草原上的马再烈打也打服了。”
巴林湄若立即接话:“听说几位阿哥都善于狩猎,若是这马驯不服,一箭射死也就是了。”
“恪贵人、颖贵人说的好轻巧。”戴佳宣荣翻了个白眼:“野马纵然难以驯服,可若都一箭射死,哪还有良驹供给宫里啊。”
说罢,她对着弘历撒娇:“皇上,您说是不是啊?”
“忻嫔说的不错啊。”弘历笑起来。
只见这匹马白的发光,看起来极为健壮俊美。
“今日若哪位阿哥能降了这匹马,朕就将这马赐给他。”弘历笑道。
几个阿哥都蠢蠢欲动,永琪见永琮面色沉静,立即开口道:“七弟看起来很是志在必得啊。”
永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五哥也是啊。”
“五哥可不如你,你十一岁隔着十五丈三箭射杀发狂野马,可是阿哥里拔尖的。”永琪笑的人畜无害,却将永琮架了起来。
永琮怎么会听不出来,如今自己刚刚封了宸亲王,正是瞩目的时候,若他退了,就是把自己的脸放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