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往下一指:“这里?”
木小七点点头:“只有阳泄之气,才能化解牙粉上的阴毒。你怕了?”
我咬咬牙:“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只要能救你,怎么样我都愿意。”
“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
我闻言只好有些失望的回到屋子里。
此中之事,于我来说实在是头一遭,实属有些艰难。
十数分钟之后,我才扭扭捏捏的走出了仓库。
木小七白了我一眼,转身进入还将库门关上,留下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只消得片刻,她便推门走出,只不过目光却不敢与我直视。
“解决了?”
木小七点点头。
“不会留下啥后遗症吧?”
“我是鬼魂,能有什么后遗症啊!”木小七啐了我一口:“行了,别没话找话,记住你说的话,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我点点头,心中不禁一阵黯然。
木小七叹了口气,
身形随一阵阴风飘远,一句话幽幽的飘到了我的耳边:“有事烧香,没事不要烦我!”
……
三天之后,邢芸从房间里出来,拖着三只血被吸的一滴不剩的公鸡,还有半段剩余的槐木。
她不打针不吃药,身上的伤势竟然完全好了,真是不得不佩服这神打术的神奇!
当天我们就和邢芸带着田雨萌的骨灰找到薛道长,顺利的超度了她。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铜辫子的伤要养些日子,这段时间我和邢芸轮流照看他。
刚开始的半个月还是邢芸照顾他多一点,毕竟我也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刚开始在烛幽酒的作用下还能撑着。
到了后来就觉得浑身筋骨像是被暴力的孩子拆掉,又重组上的玩具一样,有一段时间甚至动一下手指头都要疼上半天,半个多月才好转过来。
不过被木小七折腾一番也不是一点好处的没有,我发现自
己能劈叉了!浑身各处都要比以前柔韧的多,有些瑜伽上的高难动作,只要我想做就能做的出来。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起码以后不能当三山扎纸匠,还能去马戏团钻个坛子什么的!
我们是在医院过的年,又养了一春天的身体,眼看着就快到了夏天。
冯叔来铺子的次数越来越少,也绝口不提师傅的事情,这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我用从铜叶子那里弄来的五十万,加上这几年的积蓄,把冯叔的铺子盘了下来,这样他也能省省心,好好处理他家里的事情。
铜辫子说自己法器没了,要回师傅那里看看能不能再搞点什么厉害法器,我说不管搞不搞得到,人回来就行。
邢芸则留在了铺子里,帮我照顾生意。
难得女孩子肯留在丧葬用品店,既不害怕又不嫌晦气,我照着当初我的工资水平,每个月又给她加了二百
。
冯叔将这里的人脉关系、供货渠道什么的都留给了我,再加上他们在时口碑就不错,铺子的生意倒是顺风顺水,没受什么影响。
甚至到后来邢芸的名气越来越大,出白事的时候,都以能请来邢芸来一段“神打”为荣,我这个店里的“先生”反而又沦为了跟班跑腿的角色。
我也乐的清闲,尽量不去显露术法,以免又惹出什么是非。
然而平静的生活总是会被一些不经意的小事打破,又或者看似平静的水面底下,总是暗藏漩涡。
那天中午,我正在后面的屋子扎纸电视,邢芸则在货柜前整理货物。
门口挂的铃铛响了一声,我探头一看,发现是薛道长。
薛道长的咳嗽病好了很多,却染上了抽烟的习惯,抽的还是用黄纸卷的烟卷。
邢芸给薛道长倒了杯茶,我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出来。
他一直不知道师傅的事情,我也
没有告诉他,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寒暄了几句后,薛道长开始聊正事儿,说是镇子边上有个养牛场,场主的妹妹中邪了,让我去看看。
这件事也是朋友托给他的,他却一直没有时间,只好托到我的手上。
中邪这种事儿可大可小,不能拖延时间,有的是中邪的人因为没有及时驱邪,被活活折腾死的。
我把事情答应下来,留下地址电话,就送薛道长出去,劝他还是少抽点烟。
事实上他卷的烟闻起来还不像烟味,更像是一种草药的味道,隐隐的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怪味。
临走的时候,薛道长千叮万嘱,告诉一定要把中邪的人身上的邪魂收回来,他好做法事超度邪魂。
不然邪魂很可能再回到中邪之人的体内,到时候就麻烦了。
第二天清早,我留下邢芸看铺子,买了点水果烟酒什么的,便开车到了那个养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