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他们还以为是我在操控纸人。
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只是提醒他们道:“说话小心点吧,这墓道里有其他东西在。”
“要不咱们开个灵目?”铜辫子对我道
我摇了摇头:“先不用了,好钢用在刀刃上。”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驱邪符,贴在自己的胸口。
其他人也同样用驱邪符护住自己,唯独邢云有神打术护身,不需要驱邪符,还自觉的站在了我们的最前面,将铜骨伞撑开,以防不测。
我们接着往前走,果然又发现了几幅壁画。
仔细的揣摩了一下这几幅壁画的内容,我发现这几幅画似乎是连起来的,从第一幅开始,说的是一个修习炼丹之术的道士,出师之后下山历练。
当时兵荒马乱,四处都在打仗,这个道士就去从军了,立下赫赫战功,最后被封为了大将军。
在一次兵败之后,他逃入了山林之中,遇到了一位神仙,从此跟随神仙修炼,后来自己也修炼成仙了。
为了度化自己的后人,他将肉身留在山洞之中。
壁画到这里就没有了,也没有表明这个人将肉身留下的用意。
不过很明显他的
后人领会了他的意思,并为他修建了一座墓室,很有可能将他的肉身养炼成了尸王。
至于他的后人为什么这么做,还是个谜。
“我怎么感觉……这个故事我在哪听过啊?”铜辫子看罢墙上的壁画,挠头道。
“是南宋的抗金将领姚平仲。”薛道长在一边道:“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姚平仲?”我疑惑的看向他们:“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到底不是道门出身,这种事情知道的太少了!”铜辫子得意洋洋的看我一眼。
像铜辫子这种人,你越是要问他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他就越是要跟你卖关子,极尽嘲讽讥笑之能事,越给脸越不要脸!
对付他这种人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戗着他说,越不配合他越好。
我翻了个白眼:“就你这土包子的样儿,还知道南宋的事儿?吹吧你就!”
果然,铜辫子一听这话,当时就把眼睛立起来了,指着墙上的壁画道:“这个姚平仲逃进深山的时候还是壮年,出来的时候已经八十多岁了。而且紫须赤面,奕奕有光,于悬崖峭壁之间奔走如飞,快如骏马。别人问他如何得
道,他也不说,不过传言是遇到了八仙之一的汉钟离,授予他火符金丹、洞晓玄玄之术,后又将他度化成仙。”
“只是这个姚平仲并没有证得道果,位列仙班。说他是个地仙,却又不像……”
我见铜辫子和薛道长站在原地冥思苦想,便对他们道:“别研究了,不管他是谁,把干哥找出来带走不就行了?”
薛道长闻言急忙点头:“对,我真是老糊涂了,咱们赶紧往前走吧。”
他话音刚落,前边的独腿鬼兵又发出一声奸邪的冷笑,纸糊的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圈,眼中泛出浓浓的尸绿色。
“怎么回事?”铜辫子疑惑的看着我:“你搞的鬼吧?”
“这是墓里的鬼魂在警告我们。”我对铜辫子道:“把家伙拿好,随时可能出现情况。”
铜辫子闻言面色严峻了许多,右手握紧了砍尸斧,左手扣着铜钱扇,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则从背包里掏出三炷香,两手握住香,齐眉平举,嘴中念动开路咒,开始暗中和鬼魂斗气。
这样一来我们就走的很慢,一方面要保持香头不灭,另一方面又要留意鬼魂通过纸人传达给我们的信息,同时还要小心注
意墓道里的机关。
为了避免纸人内的纸灵受到鬼魂的影响而失控,我在邢芸那里要来一长段红绳,一段系在纸人的腰上,另一端握在手里。
又往前走了一段,我忽然听到有个声音在周围冷笑了一声,回头一看邢芸,她却也在疑惑的看着四周。
这次不是她,可那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刚想到这里,纸人忽然停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它脚下的石板竟然陷了下去、
与此同时,墓道里传来轻微的机括声响,下一秒,几道暗箭嗖的一声飞了过来。
还好有纸人挡在我们前面,那几道暗箭穿过纸人的肚子,力道已经减了一半。
我一侧身堪堪躲开暗箭,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铜辫子直接拉着薛道长仰倒在地,身后的邢芸则用铜骨伞将暗箭打了下来。
“还好只是暗箭。”铜辫子长出口气,从地上坐起来道。
“你受伤了!”邢芸看看我胳膊上的伤口,又捡起地上的暗箭,咬牙道:“箭头上喂了剧毒!”
我闻言看向那只箭头,在光柱下果然泛着幽蓝的光泽。
“先不要说话。”薛道长说着用铜辫子的斧刃割下自己的衣袖,撕碎后将我
的胳膊牢牢扎进,拿出一根银针,在我的伤口上划了几下。
邢芸则抱起我的胳膊,将伤口的毒血吸了出来,完全不顾自己会不会中毒。
看着满脸心疼的邢芸,还有她那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