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才都答应他了。”
看着钱大员渗人的眼光,我心里不由有些发毛。事实上我一直都是拿发誓当饭吃的,虽说是对着祖师爷发的誓,不过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师爷是谁,发誓顶个屁用啊?
“没想到啊,你平常看着挺机灵的,在这种事情竟然这么迂腐。”
钱月娥说着向钱大员的尸身走了过去,握着那个冰符,嘴中念念有词。
冰符之中逐渐暗淡的绿光骤然大盛,啪的一声碎裂开来,绿色鬼火顿时蔓延了钱大员的整个尸身,没一会儿就烧的骨肉分离,化成了灰烬。
“是我烧的,不关你的事,这回总可以了吧。”钱月娥眼中带着渗人的冰冷之意,嗤笑了一声道:“区区的钱家外戚,竟然想埋入祖坟,真是痴心妄想!”
我心知钱月娥对自己没有被埋入祖坟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有这样的举动倒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她能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倒也算是件好事。
耳边传来几声乌鸦的惨叫,莎莎毫无预兆的坐起身来,静静的看着铜辫子:“都解决了?”
“是啊,你这一觉睡的,把好戏都错过了!”
她眼中闪过一段红光
:“原来后面是这样,我以为咱们都完了呢。”
“所以你才装死?小妹妹,你还挺滑头的嘛!”钱月娥无奈的看着她,神色间终于多了一点人情味。
“糟糕!”铜辫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苦着脸道:“卜封,你不觉得刚才忘了点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忘了什么?”
“阴尸是找到了,可咱们怎么出去啊!再这么下去非在这冻死不可!”
“那倒不会,反正他们肯定会有人进来的。”钱月娥掐算了一下:“最多有两个时辰就到他们开业的时间了。”
“两个时辰?”铜辫子苦笑道:“就算是我们能挨,莎莎和卜封也不行啊。”
铜辫子这点说的倒是真的,之前因为剧烈活动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现在一停下来,身上的血水混合汗水都冻在了一起,冰冷的寒气透过衣服和皮肤直入骨髓,再这么下去别说是两个时辰,恐怕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之前钱大员活动的范围并不大,我看机关应该还在这棺材上。”我一边说着,一边在棺材的边缘摸索,找到刚才打开木小七棺材的机关,又往旁边摸了摸,果然有一个木质的
塞子。
左右拧了拧,都没有什么反应,按也按不动,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铜辫子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个塞子,试着往上拔了一下。
只听咔嗒一声,门口顿时裂出了一条缝,一股白气从外面透了进来。
我长出口气,原来这机关是这么回事。
这回不愁冻死了,该研究研究怎么把木小七的阴尸搬出去,我本来想直接往出背,钱月娥却拦住了我。
她说阴尸只能保存在养尸体,如果经受阳光暴晒,或者是迁挪地方的话,轻则阴气受损,尸身僵化,重则当场起尸,化为灰烬。
我问她那应该怎么办,她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带上阴木棺材一起走,上面用红布封光,这样在阴木棺材阴气的庇护下,阴尸在短时间内就不会受到损害。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想将其长期的保存在一个地方,不光要有阴木棺材,而且要在阴气较重的地方,掘地三尺以下,最好要有槐柳树荫的庇护,才可以长期的养住阴尸。
可是现在外面已经是白天了,要我们大摇大摆的从酒吧里抬出一句棺材,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无奈之下,钱月娥只好想
了个折中的办法,将阴木棺材的四角批下来,分别绑在阴尸的双脚和肩膀上,再将棺材盖削下来一块,将阴尸的脸盖住,整体用红布布缠好,将捆尸锁系在腰上,由我背出去。
我们终于脱离了这个鬼地方,钱月娥提议为了避免留下痕迹,直接把酒吧烧掉算了。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了杀人放火的罪犯了吗?我犹豫了片刻,铜辫子虽说比较鲁莽,却也是正派道人,说宁可暴露行迹,也不干这种事儿。
钱月娥倒是无所谓,只是个提议罢了,毕竟一切都要我这个主人拿主意。
我正在犹豫之时,莎莎眼中却又闪出了几道红光,随后看似不经意的打碎了两瓶洋酒,告诉我们已经搞定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几丝邪气,就连铜辫子都不敢看她。
事实上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不过碍于铜辫子的面子,没有说出口而已。
这莎莎所用的术法,可以说是充满了邪气,跟正派的术法一点都不沾边,虽说这个人没有问题,不过经常使用这些术法,对心性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这一点铜辫子也知道,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虽然不知道她说已经解决了是什么意思,不过显然铜辫子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莎莎,却也没说什么。
我们带着这么木小七的阴尸跑出了酒吧,一直跑到巷口,又过了一会儿,酒吧处便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
我回头一看,只见莎莎刚才打碎的那瓶酒顿时燃烧起来,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