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傅的号领下,我们三个背对背的靠在一起,手持法剑面对着周围的鬼群。
看着正在缓缓飘来,一望无尽的群鬼,我心里不由有些发虚,这个数量是怎么回事,鬼门大开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好在这些鬼魂虽然经过了粗略的养炼,身上的鬼气进一步浓缩,已经变得比之前要强悍的多,不过到底只是孤魂野鬼而已,单体的怨念和能力并不强悍。
迎面向我扑来的是一只食粪鬼,这种鬼魂最喜欢待在厕所,食人粪气,身上满是污秽之物,一张扁平大嘴,露出稀疏不齐的黄牙,口鼻之中喷出黄色的烟气,简直是臭不可闻。
对付这种鬼魂如果用震阳剑的话,恐怕连剑身都会被污染。
我当然不会傻到自废法器,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驱鬼符,甩到食粪鬼的灵窍之上。
只听哧的一声,从食粪鬼的灵窍中顿时冒出了一股剧烈的黑气,在干哑的撕裂声中魂飞魄散,那股恶臭却更加的浓烈,让我差点吐出来。
我急忙闻守本心,默念静心咒,师傅见到我窘迫的样子,急忙变换阵法,带着我们远离了那片布满了恶臭气味的区
域。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只身体连在一起的食血鬼跳到了空中,好似大鸟一般向我们扑来。
事实上这食血鬼长得就更加恶心了,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人形,好像是无数凝结的血块粘在一起,中间夹杂着被污血染透的纱布,纸巾,甚至是卫生巾之类的脏东西。
这种鬼专门喜欢吸食血气,经常呆在屠宰场,医院等地方,而且尤其喜欢吸食人血,但凡有污血堆积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存在。
本来这种鬼魂是不会主动攻击活人的,不过在曾寿的控制下,这些满是污血的鬼魂无疑成为了对付法器的最佳利器,毕竟不管是什么道法,讲究的都是三清有灵,要是被污血沾染,再强力的法器都会失去灵性。
铜辫子显然也是对此鬼十分忌讳,不等师傅下令,便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紫葫芦,口中念动真言,将葫芦甩了出去。
紫葫芦在空中迅速的旋转,发出呜呜的破空声,转眼之间就将这些血气吸到了葫芦之内,转而又飞回到铜辫子的身前,可是同辫子却并没有接住它,反而将他扔到了一边。
我寻思说这么好的法器为
什么要扔掉,忽然瞥见铜辫子也是一脸肉疼的神色,瞬间明白过来,估计是这食血鬼污染了法器,紫葫芦已经失去灵性了。
来不及细想这些事情,周围的恶鬼便一层一层的扑了上来,除了那些因为在阳间飘荡日久年深,已经异化的鬼类之外,更多的还是普通的阴魂。
我们三个人,三把剑,围成一团,好像一块烧红的铁掉进雪堆里,将周围不断攻来的孤魂野鬼尽数融化。
可是杀来杀去还是杀不完,这些鬼魂好像无穷无尽一般,而且人力有时尽,渐渐的我只觉得手臂酸软无力,连剑都有些拿不稳了。
更加可恶的是,这些鬼魂之中也有真有假,有些不过是鬼气幻化出来的幻影而已,可是你又不得不防,所以浪费了很多无谓的力气。
“怎么杀也杀不完,还越来越多了!”铜辫子有些崩溃的大喊道。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天亮了,他耗不起!”师傅咬牙道。
我心中一定,怪不得师傅只是一味的抵抗,并没有采取任何办法,原来心中有谱,知道曾寿一定会变化策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否则再
怎么努力去寻找破绽也是白费力气。
吃了这颗定心丸,我精神大振,唰唰几剑逼退了向我袭来的鬼魂,正犹豫着要不要叫槐血女来帮忙,森罗万鬼阵的攻势忽然一缓。
紧接着这些鬼魂不再一味的向我们扑来,而是互相撕咬,啃食对方的鬼体。
一时间周围充满了鬼魂的惨叫声,他们的互相厮杀远比在我们剑下惨烈得多,一时间地上到处都是被剥下来的鬼皮,残肢断臂,我甚至看见一只鬼魂抠出了其他鬼魂的眼珠子,放到嘴里嘎吱嘎吱的大嚼,转眼之间又被其他鬼魂刨开了肚子,肠子内脏全都拽了出来。
“这……这是地狱吧!”铜辫子眼睛都直了,带着颤音感慨道。
“喂!打起精神,抬头看看。”我深吸了口气,沉吟道:“天马上就亮了,这里绝不是地狱!”
我话音刚落,周围那些鬼魂的厮杀便停止了下来,剩下的那些浑身都沾满了鬼血,本来幽绿的双眼,此时已经转为了血色,带着渗人的怨毒之色。
“糟糕,这是炼血煞火鬼的法门,现在咱们眼前能存留下来的,都是血煞鬼!”师傅面色铁青的道。
我闻言心中一惊,之前对付胡老太的血煞鬼,就险些要了我的命,虽说我现在的修为要比之前强上许多,不过这么多血煞鬼,恐怕就是九天到魔祖师下凡,也得掂量掂量啊!
“对付一百个,总比对付一万个轻松一些。”铜辫子却是不以为然的道:“比耐力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铜辫子说着又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金丝编织的罩子,把手处是一只玉麒麟,尽管是在夜色中,仍然显得莹润有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