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老陆的胳膊使劲摇了摇:“老陆,你怎么了?”
老陆这才回过神来,眼里却还是有些迷茫:“嗯?”
“身上还有没有黄符?”
“有。”
“有就赶紧拿来啊!”
“干什么?”
我奇怪的看着老陆:“干什么?还用说吗。”
老陆还是那副迷惑的神情,看着我道:“你说什么?”
糟糕,老陆怕是无意中着了术人的道儿,已经有点痴傻了。
我赶紧伸手探进老陆的符包里,想拿出一张黄符来应急。
哪成想手伸进去后,竟然拔不出来,而且越挣越紧。
我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老陆把符包的口扎成了绝户套,在外面扯住口袋是越扯越大,不过要是从里面往外出,袋中囊口边上的锁扣顿时收紧,六棱硬锁内椽又薄又紧,直接卡在我手腕中间的骨头缝里。
又不是钱包,这家伙在自己的符咒包里安放这种锁干嘛。
我虽然知道它的原理,一时半会却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拿出来,而且还不能来硬的,不然这东西越来越紧,要是不过血的话,我这只手就废了。
老陆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的手拔不出来,鼻子忽然动了动,嘴里发
出吱的一声,好像是老鼠的叫声。
我心中一惊,难道说有老鼠钻进老陆的嘴里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鼠这种东西见洞就钻,万一钻进他的肚子里,那可就完了。
我顾不得再将手从符包里拿出来,直接用另一只手捏开老陆的嘴,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坏了,不是已经咽下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急忙将他的身体放下来,按在自己的腿上,用力的拍起他的后背。
老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乖乖听话,忽然挣扎起来,滚落到地上,鼻子耸动着,不知在嗅着什么。
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活像只半夜里出来觅食的大耗子。
等等,难道是……
我眼睛瞥向供桌,上面的老鼠活动都非常迟缓,只有骑在癞蛤蟆背上老鼠不断的左顾右盼着,胡子剧烈的颤抖着,显得十分害怕,和刚才怡然自得的神色完全不同。
老陆该不是和这只老鼠的魂魄对调了吧!
很有可能,他们术人的确是有这个手段,想当初我们在调查老尸糖事件的时候,程大娘的魂魄就被调换到老鼠身上过,只是当初是薛道长把魂魄调换回来的。
我虽然也知道调魂的方法
,却没有相应的工具,也没有这个把握,这可如何是好。
老陆被搞成了这样,我顿时感到心急如焚,脑子一热,心说管你们是什么来路,不就是一群死老鼠,老子非把你们苦胆踩出来不可。
想到这我不管不顾的就要掀翻供桌,刚有这个想法,老陆就像疯了一样,将我扑倒在地。
两眼直勾勾的瞪着我,眼中闪出一丝血芒,隐隐能看到他眼神深处,似乎有一枚血玉。
血玉的影子一闪而过,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只觉得身子一轻,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了起来,又抛飞出去。
下一秒,我只觉得浑身一震,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棺材里,里面十分颠簸,撞得我浑身都疼。
外面是哭天抢地的哀嚎声,伴随着凄婉的哀乐,听的人心中十分不舒服。
而且在这种声音之中,间或还夹杂着听起来十分喜庆的音乐,以及道喜庆贺的声音。
我瞬间意识到自己现在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情况了,很明显,我现在已经到了老鼠们所抬的棺材里面。
也就是说,我的魂魄也和其中一只老鼠对调了。
还是
大意了,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中了姚老九设下的邪术。
这回我们两个都栽进去了,还能指望谁来救我们呢?
不过我这个人,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认命!
虽然现在被困在棺材里面,只能任人宰割,不过越是看似毫无破绽的邪术,破绽也就越明显。
我开始翻动身体,寻找棺材有没有什么缝隙,凭我的力量能不能把它撞开。
不过这种想法还是有些天真了,即便是纸糊的棺材,那也是严丝合缝,而且以我现在的力量,别说把棺材顶开,连翻身都费劲!
等等,既然我和老鼠对调了魂魄,那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身体就是老鼠。
老鼠最擅长的是什么?当然是盗洞!
想到这我又重燃了希望,费力的翻身趴伏下来,对着棺材底便是一顿乱扒。
手指头都快抠烂了,却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不由让我犯了难,难道我的推测是错的?
哦不对,老鼠盗洞最厉害的不是爪子,而是用它那一对跟小铲子似的门牙。
照这么说,我应该也得上嘴。
话是这么说,咱当人这么长时间了,突然间转换角色,让我像个正常的老鼠一样盗洞,我还
真有点下不去嘴。
正在我狠心准备把棺底咬烂的时候,周围忽然静了下来,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
不会是已经把我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