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回来,我就把这枚鬼泪一辈子贴在胸口。
要是找的回来,豁出性命我也要换回她的血魄。
打定主意后,我将鬼泪又缓缓放回自己的胸口,心中默默怀想着钱月娥。
正在此时,甘戈走进了病房,见我已经醒了,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眼神却是亮了几分。
他拿出两枚紫色的瓷瓶,递给莎莎一个,又递给我一个。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问他道。
他没有回话,反而是回头对莎莎道:“你知道这个怎么喂他吗?”
莎莎将瓷瓶打开,里面顿时出现了一个如同白色肉虫般的丹丸,甚至还在缓缓蠕动着。
莎莎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红芒一闪,像是看到了什么。
她将丹丸放在铜辫子的鬼手上,丝丝缕缕的尸气顿时蔓延而出,纠缠在丹丸之上。
很快丹丸就变成了紫黑色,她便把丹丸拿起来,放到铜辫子的鼻端之下。
铜辫子深吸一口气,胸口顿时鼓了起来。
丹丸释放出一股黑气,被铜辫子尽数吸了进去,本身也干瘪成一块脆皮,轻轻一碰便化为了碎末。
甘戈扒开铜辫子的眼睛,仔细看了看。
“他怎么样了?”
“他比你的情况好得多,只是还需要一定时间休息。”
“我?”我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
干哥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旁边桌上的筷子,在我的眉心点了一下。
我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好像缺氧了一样,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干哥又在我的胸口点了一下。
无比心慌的感觉从胸口传来,喉咙下气门紧闭,差点没把我直接憋死。
他依然没停,又在我丹田处点了一下。
这下我是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的倒在床上,甚至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就是这么回事。”干哥说着,将我手上的瓷瓶拿了起来,从中倒出一颗长满了倒刺的丹丸,乍一看还以为是苍耳。
随后不等我反应过来,便直接塞到我嘴里。
这丹丸也奇怪,一沾到我的口水,便像跳跳糖一样崩了起来,直接弹到我的嗓子眼,钻了进去。
我严重怀疑甘戈给我和铜辫子吃的丹丸,根本就是活物!八成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虫子。
只是这家伙向来面冷心热,肯定不会害我,我也懒的管那是什么东西了。
“我……我怎么会这样?
”
“术法反噬,有极大可能全身瘫痪。”甘戈冷冷的道。
我骇然的看着他:“什么?不会吧。”
“你现在还能动,就不会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白了他一眼:“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差点让你吓出尿来!”
甘戈没理我,转身就要走,又被我拦住:“别走啊,话还没说完呢。那我这术法反噬,还有什么后遗症吗?”
“具体的你得问你师傅,我只能肯定一点,你浑身经脉郁结,血气淤滞,丹田移位,道气尽失。修为肯定大减,基本上是用不出什么强力的术法了。”
“怎么……那有恢复的可能吗?”
甘戈摇了摇头:“看天意吧。应付普通的白事倒也足够了。”
“也是。”我叹了口气:“现在背阴倌也被挑灭了,剩下的只等木小七苏醒过来,有师傅在也没什么后患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甘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便走了出去。
我愣怔了一会,他的眼神勾起了我昏迷之前的记忆。
黑瞎子的一番话,让我如鲠在喉,虽然我尽量避免思考这个问题,但是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
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毛毛躁躁,沉不住气。
现在根本没有精力思考这个问题,还是等精神养好了再说吧。
就这样,又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每天甘戈准时出现一次,带来的丹药却都不相同,而且十分古怪,有一次甚至拿了一枚遍体黑纹的蛇胆,不知九幽鬼蛇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铜辫子在我醒来的第二天,就也醒了过来。
这家伙体质确实强悍,刚睁开眼睛就能说话了,没过半天就能和莎莎腻歪,就差晚上带莎莎逃出病房,到路边带小粉灯的屋里了。
说不羡慕是假的,木小七还没有苏醒过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到她的音容笑貌。
等我和铜辫子都伤好出院,干哥终于扛不住,病倒了。
他已经到极限了,从我们反攻瑰来,到现在基本养好了伤,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即便是有九幽鬼蛇撑着,在这样的重负下,也早就该筋疲力竭,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甘戈当然不能住院,他的身体状况,要比铜辫子还异于常人。
如槐血女当初一样,甘戈让我们把他放到一处不见阳
光的暗室,准备一些助他恢复的材料,剩下的不用我们管,他自己就解决了。
我们把他安置到老陆的车库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