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是假的,只有皮,没有肉,不是新郎官,新郎官你去哪儿了,新郎官你去哪儿了。”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
怎么回事被发现了?
刚以为就要安安静静的躲过去,精神又跟着紧张。
只听到外面,到处都是翻东西的声音,好像在找我。
“新郎官你去哪儿了,别藏了,快出来吧,洞房花烛夜。”
她声音低吼,一会儿柔柔弱弱,一会儿变得疯狂,我哪儿敢出来,趴在床底下,全身的汗,不要钱的往外流,都湿透了,憋着呼吸,怕被发现,
“不对,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新郎官,你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了。”
其它的女人?我不知道这怪物在发什么神经,不过她很快的来到了床边,这回我连心跳都想压下去,可是突然一个白毛的脑袋,探了下来。
“新郎官你在这儿,找到你了,还有其它女人的味道。”
满嘴獠牙裂开了,涂着猩红色的舌头舔在了我的脸上,那湿润润的感觉,头皮发麻,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手里紧握着金发簪,再也忍不住了,戳在她的脸上。
一脚踹过去,从里面爬了出来。
凄厉的惨叫声,床底下面的老狗像疯了
一样的狂叫,这下全完玩了了。
狗叫第五声,只管跑,不能回头,这狗子连叫上十声都有了。
根本停不下来。
我懵了,不知道这是啥情况,是我扎向鬼脸,导致的,还是咋回事?
突然惊醒,狗叫声不对,好像记错了,从进庙门的时候。
狗子没叫我就进来了,那时候我已经破了规矩!
在进门的时候就注定是死局。
那时我以为师傅来了。
被吓得,失了分寸。
心中冷汗直冒。
白毛新娘,脸上黑血直冒,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在屋子里面发狂。
不管是什么情况,此处绝对不能呆。
狗子也全都是逃命的架势。
门外面一阵血光,正是从人皮灯笼上发出来的。
那光滑柔润的人皮,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出现伤口,向外面不断的冒血。
涓涓而流。
很快全都变成了血红色。
虽然很诡异,还是摁着头皮拿在手中,本能的觉得不能丢。
“啊啊啊…,新郎官你为什么要伤我,好狠的心,啊啊啊啊!”
白毛新娘发出凄厉的嘶吼,愤怒至极,手上血红黄色的指甲,寸寸的不断的生长,勾曲,猛然的扑来,速度之快,简直都不能以肉眼捕捉。
“
噗嗤…”
又听见了一声女人的轻笑声,抓过来的手猛然顿了一下,身子就像定住了一样。
冷汗唰的一下都冒到鼻尖上。
是灯笼,救了我。
有了活命喘息之际,还等什么,跑!
门外的草丛,掩盖着蛊婆的尸骨,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蛊婆的尸身,否则一切都是白忙活。
躬下身子,背起竹筐,却在这个时候,猛然感觉到背后冷飕飕的,直刮着阴风。
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来到了身后。
冷冷的盯着我,那种背如芒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汗毛分针的倒竖,不敢回头,也不敢看。
肩膀上的两个带子,重若千金,根本站不起来!
蛊婆干枯瘦小,尸身粉碎,失去了大量的血液,根本不是这个重量,来的时候还轻松的很,怎么现在背不起来?!
眼角下意识的看见了双肩。
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刷了一下子没了血色,双膝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又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鞋子。
是师傅。
它又来找我,踩在了我的肩膀。
咽了咽嗓子里的唾沫,缓缓的抬起了头,师傅铁青的脸黑洞洞的眼睛钉着钉子看着我冷冷的直笑。
“新郎官,你怎么不
跑了…”
还没等我从缓过神来,头皮又炸开了,庙里面响起了尖锐的声音,从远接近,白毛新娘声音带着极度的怨恨,缓缓的靠近,满是白毛的脸,从左肩膀处探了出来,寒意逼人,毛茸茸的脸贴在了我的脸皮上。
我瞳孔欲裂,全身僵硬,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师傅铁青的脸蹲了下来,从右肩头探了出来,阴冷的笑容缓缓裂开了嘴,黑血不断的往外涌,发出了无声的嘲笑。
锋利的指甲抠出了头皮,缓缓的向外面扯。
“新郎官…好喜欢你啊…可你怎么有别人女人的发簪,既然我们已经要结婚了,就要好好跟我过日子,…永远跟我在一起…”
它声音邪魅,充满了蛊惑,长长的手指甲,插在肉里面那种痛觉,竟然消失了,可是脑门上滑破的皮肤流出来的血却缓的往下流遮掩出了眼睛。
“噗嗤~”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女人的轻笑,白毛怪物整个神情又变了呆滞,我也被剧痛惊醒,身子能动了,连忙从爪子上挣脱出来,肩头上的师傅也不见了。
手上的灯笼血光更盛了,表皮上光滑的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