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
突然一只苍老的手捂住了二榔头的嘴巴,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娘竟然跑了出来,身上披着了个褂子,满脸慌张的盯向了外面。
这门只开了一道,外面还有一道门,因为他是偷鸡摸狗的,对这行门清,院墙修的贼高,门也搞个里外门,就是防止人家偷他的。
“娘为啥不能开门。”老娘出来挺意外的,二榔头虽然是小偷小摸,不过从小被他娘拉扯到大倒是挺孝顺的,没敢挣扎,用眼睛询问道。
“夜晚,敲门最忌三长两短,外面应该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你个小兔崽子又到哪儿去了?刚进门,这东西跟来了。”老太太垮着脸,警惕的说道。
“啥,我…”二郎头一听这脸立马就绿了,他信他老娘说的话,年龄大了,多少都是有点见识的,而且自己确实刚从那种诡异的地方回来。
心里那个怕呀,身上直哆嗦。
话都还没说完,突然门外面。
又传来了敲门声。
节奏,极慢,三长两短,在夜晚上显得极为的诡异。
“进屋再说,反正尽管咱们娘俩,能不能逃得过就,难说了,只要外面有东西敲门,最近屋子里面有回忆,刚才我
们回应过了。
如果硬闯是他能闯进来的,不过应该还忌讳着什么,我们回屋去把屋子里面的门再关住。”
老太太拉着儿子,慌张的往屋子里面走,大门悄悄的关住,又拿来了凳子和桌子抵在门口上,连窗户也关得严严的。
外面的小雨淅沥沥的下着。
敲门声响了好几遍,感觉到了没人开门,突然砰的一声,大门大开,一股阴风猛然的刮起,在院子里面哗啦啦的声响。
娘俩在屋子里吓得。哆嗦。
透过门缝往外面看,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位血淋淋被扒皮的身体,两个眼跑着散发着绿光,脸更是狰狞无比,长满了满脸的白毛,大张着嘴露着满嘴的黑牙,往外面哈着黑气。
走到正堂的屋门的时候又抬起了手,对着门,以极慢的速度,敲了敲,娘俩大眼瞪小眼,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动作,连呼吸都憋着,生怕那玩意儿跑进门来。
外面的敲门声很执着。
也是意外的诡异。
跳了好几遍了,那血尸,又推了推门,没推动,就开始绕着房子走,来到了窗子口,要用手推了,推没推开,二愣子心想。
没想到那东西真的追了出来。
还追到家里
来了。
幸好老娘有先见之明,早已经把窗户和门窗封的死死的那玩意儿进不来。
只要躲过今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可是想着想着手上突然开始发痒了,低头一看,脸上变得没有血色,在目的下被那血丝咬伤的时候又开始流血了,地上都冒了一大摊子的血。
整个手还长出了白毛。
要不是发痒,都不知道这血什么时候流得出来,连忙去捏住另一只手不让他再流血,可是上手这么一摸,就像摸到了一层布。
是滑的一下子把领子的手皮给扯了下来。
露出里面血红色的肉。
二郎头吓的差点,叫出了声,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颤抖的,拍了拍老娘,露出了满眼的惊恐,又指了指自己的手。
老太太这么一瞧,差点也吓出了声,还好,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又看了几眼,脸上全都是露出了死灰之色,眼中也流出了泪。
小声的说道:“儿呀,你说你惹的什么事儿啊,到底干了什么,你这是被标记了,那万人追到这儿来绝对是你手上的,伤引来了。
从小你爹走的早,没人管教你,我打你又不听,我就知道迟早你会毁在在你这一双手上,没想到报应
真是来了。
也怨我,没把你教成人。
你把衣服外套脱了。,”
二榔头怎么一听,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看老娘流下来的眼泪,自己也忍不住,眼睛也变得红红了,都怨自己连累了老娘。
可是叫自己脱衣服干嘛。
不过没敢问就把衣服脱了下来。
“儿啊,那外面的东西迟早都要跑进来的,我看也顶不住多久了,咱们家的屋没有多大,趁他没进来的时候赶紧藏起来,到时候娘俩能不能活,就看老天爷给不给活路了。
你手上这个血,一直流,不解决也不是事,油灯上还有些油,听阴阳先生说是至阳之物,有一定的压邪之用,我把这油浇在你手上,你忍着点痛。。”老太太说道。
小心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上了油灯,对着二郎头剥掉皮的手浇了下去,顿时痛的,全身都抽抽,可是相比外面的鬼东西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
又扯了一层老娘身上的布包住。
“儿子,屋子里面就有这么大的地儿,你藏你老爹的供台的桌子下面,我去藏在床底下,在那堵外面的东西真要进来了,咱俩各安天命吧。
记住,要是运气不好,邪祟找到了我,你可千万
别出来,千万别出来啊。”老娘眼泪巴巴的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二郎头自知有罪,现在说我什么都晚了,只能点点头,往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