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以及胡头杀猪般的惨叫声。
不多时,行刑完毕,胡头像死猪一样被拖上殿来,一把摔到众人面前。
陈初五冷眼旁观,见往日凶恶无比的胡头,今日被打得皮开肉绽凄惨不已,只觉得心中大快。
从犯已经受罚,那么现在,就该轮到柳文翰了。
就看城隍爷如何判罚。
……
其实陈初五的诉求并不高,他只希望城隍爷还个公道他,把当日自己签下的文书作废,免去那份要命的差事,勒令柳文翰别再来纠缠他,就已经不错了。至于什么惩罚,都不重要。
毕竟民不与官争,更别说他柳文翰还是阴司的官。
现而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要柳文翰服软,这
事情也就算了结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都这样了,柳文翰还不肯放过他,铁了心要纠缠到底。
只见得柳文翰故作平静的说道:“回大人,或许下官与胡头在行事上有些鲁莽,但并无过错。陈初五签了我的文书,就该到我手下办差。这是法理。”
“哈,好一个法理!”城隍爷笑了,“我且问你,你与他是在何时签下文书的?”
“这……”
明明是个简单的问题,但柳文翰突然不说话了。
城隍爷看向陈初五:“你来说。”
“这个月初三的四更天后。”
“初三四更天后……”城隍爷转向柳文翰,“你可记得,你是初更天来见本官,本官才正式任命你做城隍文判官一职。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只有文判之名,却无文判之权。本官说的可对?”
柳文翰脸色一白,身体渐渐颤抖起来。沉默了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对!”
“那么,你当时哪儿来的权利,任命城隍阴差?”
“我……”
“闭嘴!”城隍爷一声暴喝:“徇私枉法,迫害生人,你这个文判当得好啊!来人,打掉他的官帽,剥去官袍!”
城隍爷一声令下,当下便有金甲武士出列,一把打掉了柳文翰的官帽,野蛮的剥去了他的官袍,只留下贴身的内袍。
顷刻间,原本镇定自若的柳文翰,变成了一副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