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道一击击散了邪祟,自己也累得够呛。喘得不行,一张脸卡,白见不着一丝血色。他站在原地歇了好一会儿,这才蹒跚着走了过来。
陈初五好心想去扶他,却被他瞪了一眼:
“不用,收拾个邪祟而已。贫道还有力气。”
就这还强撑,你都快喘成风箱了!陈初五暗自腹诽着,却也没有说出来,给他留点面子。
老道士回到队伍里,朝大家摆摆手:“行了,那玩意儿已经被我灭了。咱们继续……”
他“继续走”的“走”字还未说出口,棺材又是一晃,一个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就走了,不再玩会儿?”
棺材里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那邪祟!这一次他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以一张白板脸示人。只是这白板脸上多出了一道代表着嘴的豁口,嘴角往上翘着,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爷爷的,还有完没完啊!
这玩意儿打不死的吗?
……
面对邪祟的这般挑衅,黄老道自然是受不了的,抄家伙就要上。却被陈初五一把拦住了:“你歇一会儿,这次我来。”
说完,也不等黄老道回应,祭起引魂灯笼,朝邪祟骂道:“孙贼,来这边。爷
爷陪你玩!”
那邪祟……嗨,姑且称他为白面鬼吧。白面鬼被引魂灯笼这么一照,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往陈初五那边挪,当下也没了调戏众人的心思,双手一晃,指甲肉眼可见的伸直拉长,然后朝陈初五扑了过来:
“那我就先收拾了你这只阴司鹰犬!”
“大胆!竟然敢侮辱阴司公职人员!”陈初五说着,一梆子就砸了过去。白面鬼敏捷的一闪身,躲过了陈初五这一击。双爪顺势一挠,如肉钩般的爪子,就往陈初五脸上招呼。
后者吓得往后一跳,这才堪堪躲过了白面鬼的袭击。
陈初五见此地人太多,未免他伤到别人,骂了一声:“孙子,这里施展不开。咱们去旁边打!”
说完,便提着引魂灯笼往旁边跑。白面鬼受灯笼牵引,也不得不跟上去。转眼间,陈初五把白面鬼引出了人群的范围。黄老道张了张嘴,却见陈初五已经跑远,无奈的摇了摇头,脚下一软,一屁股瘫坐到地上。
刘叔等人忙跑过来关心道:“黄大师,您没事吧。”
“没事,歇歇就好。”黄老道摆了摆手,叹息了一声:“老咯……”
大家伙见黄老道情绪有些低落,有心安慰一番。实话实说,自打进
了乱葬岗,一直都是黄老道在出力,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更别说他这个年纪了。奈何这白面鬼怎么打都打不死,这鬼祟之事,除了陈初五之外,别人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黄大师,您可别这么说。这一路您辛苦了,反倒是我们,帮不了什么忙,还老是拖累您。”
黄老道不说话,直直的盯着棺材出神,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刘叔又试探着喊了两声:“大师,黄大师……”
“啊,你刚才说什么?”黄老道这才转醒过来。
“我就是说,您这一路辛苦,我们却帮不上忙。”
“怎么帮不上忙?”黄老道连忙招呼众人过来,低声地道:“过会儿,你们就这样……”
……
黄老道与众人商议什么先按下不谈,让咱们再看看陈初五那边的情况。
陈初五现在可说是骑虎难下。先前看黄老道一路暴揍白面鬼,给了他一个错误的判断,还以为这家伙只是比较狡猾,擅长使鬼计骗人,然后就是比较耐揍。
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的本事。
结果等真正交了手之后才发现,不是白面鬼太弱,而是黄老道太强,这才能按着白面鬼打,不给他反抗的余地。
现在他对手换成了
陈初五,不能形成全面压制,白面鬼终于抖搂了起来。对陈初五发起猛烈的攻击。
就突出一个欺软怕硬!
这玩意儿的爪子跟挂肉的钩子一样,若是挨实在了,少说也得被撕下二两肉。好在天冷,陈初五穿得够多,这才没伤得太深。
而陈初五也是年轻气盛,竟然与白面鬼展开了对攻。反正有一身厚衣服,只要躲开了要害部位,其他地方挨几下也没事。
白面鬼动作敏捷,陈初五年轻力壮,两者对攻之下,两三次之中,总会被陈初五打中一次。或许是有阴司职务的关系,这诛邪梆子在陈初五手里,比黄老道手里的威力更大,只要击中了一次,白面鬼的身体就像糖块一样被敲下一块。
疼的白面鬼嗷嗷大叫。
一来二去之下,白面鬼发现,这样以伤换伤之下,自己竟然是吃亏的一方。当下改变了战术,不求当面碰撞,改为游走骚扰。
这一下,他速度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这玩意儿速度那叫一个快,全力施展起来,比起老瞎眼来也不遑多让。好多时候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就跑到另外一边去了。
好在有引魂灯笼的牵引,把他控制在了灯光的范围内,否则就他这来无影去无
踪的速度,那才叫真正的可怕。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