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到底是什么消息啊,让你大晚上急躁躁的跑过来报信?”胡头被陈初五拉着一路疾走,忍不住开口问道。
“关于其中一个阴魂的,就是后面出现那位。”
“长得更成熟漂亮那个?”胡头两眼一亮。
陈初五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表情怎么如此猥琐。
“你没对人家做什么吧,那也是个可怜人!”
胡头一脸不悦:“瞧你这话说得,你胡哥我是这样的人吗?别把咱阴差跟阳间那些兵油子比,我们可规矩了。就算再漂亮的女鬼,咱们也就多看两眼,不会怎么样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笑得太猥琐了。”陈初五反驳了他一句,继续说道:“那女的叫小百灵,她……嗨,到地方再说,免得我说两遍。”
“也成。”胡头点点头,随即又说道:“那你也不用这么急啊,反正人关在大牢里,又跑不了。”
“也对哦!”陈初五这才放缓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揉了揉胳膊腿,“也不赶那点时间,咱们慢慢走吧……你别说,刚才那些可把我砸实在了!”
胡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好在你是阴神前来,若是肉身的话,这么高掉下来,少说也要缺胳膊断腿。”
陈初五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从那么高掉下来,除了有点疼之外,竟然屁事儿没有,原来是阴神的缘故啊。我说黄老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一巴掌就把我拍飞了。
“只不过阴神受损也不是好事,来,哥哥给你点好东西。”胡头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陶制的酒瓶,递到陈初五跟前:“别喝多了,一口就成。”
陈初五接过酒瓶,掀开瓶塞,一股酒香就弥漫了出来。忍不住看了胡头一眼,这人倒是和黄老道一个样,见别人受了伤,都给人喝酒。
不过闻这酒香,似乎比黄老道的药酒更加勾人。陈初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胃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自打当了这阴司巡游,陈初五就开始“学坏”了,原本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赌场也进了,窑子也逛了,还隔三差五地被狗四他们拉着喝酒。
喝得多了,闻到酒也发馋,更别说胡头拿出来的好酒。当下就喝了一大口。这酒一进嘴,先是感觉有一点刺舌头,随即便生出一股子凉意,这股凉意顺着食道流进胃里,然后往四肢百骸扩散开来,冷得陈初五浑身一哆嗦!
但紧接着,感觉凉意所到之处,身上的疼痛竟然消失了!仿佛有一种无形之物,在修补着他受伤
的身体。
“这酒……妙啊!”
陈初五忍不住赞了一声,还有点儿喜欢上这种浑身冰凉的感觉了,忍不住还想喝一口。却被胡头一把抢了过来。
“这是阴间的酒,生人可不能多喝!”胡头把酒揣回怀里,随即话音一转,“你要真想喝的话,等你死了,哥哥请你喝个够!”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陈初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酒爽是爽,就是要等人死了才能喝,挺晦气的,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
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柳文翰的公房。柳文翰正坐在书案前,拿着笔写写画画,见陈初五二人进来,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
“睡不着,习惯了,就去继续打更。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这才跑过来报告。”陈初五解释道。
“说来听听。”
“是那个小百灵的事情,她杀人了!”
柳文翰手上一顿,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杀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受害者是谁?”
“好多年前的事了,就小百灵刚死那会儿。总共有两位死者,一个是姓余的书生,另外一个是罗家的罗二爷。”
“竟然是他们……”听陈初五这么一说,柳文
翰当场就想起来了。当年这两位的死,闹得还挺大,街头巷尾到处都在传冤魂索命一事。
那时候陈初五还小,不记事,不太清楚,柳文翰比他大几岁,又正是记事的年纪。当时听说梧城有怨鬼出没害人,还吓得柳文翰夜里不敢睡觉,抱着《道经》念了好几晚上,现在想来还记忆犹新。
“这事……是那个小百灵干的?”
“差不了!”
陈初五点点头,然后就把梦里面所看到的那些经历,复述了一遍。二人听完之后,没等柳文翰开口,胡头一拍大腿抢先说道:“那没跑了,肯定是小百灵干的!做的好啊,大快人心,这俩畜生就该挖心挖肺……”
“咳咳。”柳文翰干咳了一声,看了胡头一眼:“你可是阴司差人。”
“额……罪过罪过,主要是一时激动!”胡头连忙赔罪。
还是那句话,虽然死的是两个畜生,挺大快人心的,但一码归一码,小百灵害了人,也要受到阴司的判罚。不过嘛,法律不无外乎人情,阴司在判罚的时候,也会有个张弛度的。就如周家父子一案里面的异国妖人坤泰,用邪法害人,最后不也灰飞烟灭了么。
反正判归判,事归事,还是要分清楚的。
而胡头作为
阴司的差人,应该是律法大于人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