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军……对了,你们军队有名号吗?”
“当然有啊。”李大叔说着,一指不远处的旗杆:“那上面不是写着的吗,我们是谢家军。”
陈初五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得旗杆上一面三角形的旗帜随风飘扬,旗帜的中心位置,画了个圆圈,圆圈里面是一个古体字。
这东西陈初五在刚进来的时候倒是见着过,但没有细看,更认不出这古体字究竟写的是什么。经过李大叔的解释,他才知道,原来上面写的是一个“谢”字。
“这样啊……也就是说,你们家将军姓谢?”
“是啊,不只将军姓谢,连这里的士兵,除去我之外,都姓谢。不然怎么叫谢家军呢。”李大叔笑着说道。
陈初五摸着下巴,喃喃地说道:“全都是一个姓,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
说话间,三人越过校场,走到了一处满是帐篷的区域。李大叔领着他们来到一顶营帐前,一撩门帘,招呼二人道:“进来吧,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陈初五随他走进帐篷,先左右打量了一番。这帐篷不大,里面的陈设也挺简单,帐篷的中间,摆放着一张矮桌,桌子上摆放着一根烛台,几只茶碗。矮桌的两面,放着两张草垫子,桌子旁边还
有个小火炉,上面煨着一壶热水。
陈初五点头道:“不错,虽然简单了点儿,但好歹住的是单间。”
说话间,再看角落处,那里放着一张行军床,床上被盖叠的整整齐齐的,应该是起床之后就立马收拾过的。
看到这儿,陈初五乐了,打趣道:“李大叔,平时你在家连扫把倒了都懒得捡的。怎么到了这儿,反而勤快了,竟然学会铺床叠被了。”
“这不是军营有军营的规矩嘛……”李大叔一脸尴尬道:“那个啥,你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渴了自己倒水喝。我去跟将军说一声,很快就回来。”
“行,你去忙你的。”陈初五摆摆手。
李大叔点点头,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了一句:“不要到处跑。”
“知道啦!”
待李大叔离开之后,陈初五与黄老道对视了一眼:“老道士,你怎么看?”
老道士沉吟了片刻:“这地方……挺古怪的。”
“我也觉得!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梧城的地界,在这儿盘了两只军队,阴司竟然没有一丁点儿消息,确实挺不可思议的。”
老道士点点头,同意陈初五的说法:“不过现在信息不够,还得看看再说。”
“那……咱们出去溜溜?”
“行
啊。”
就这么三两句之间,两人便把李大叔的告诫抛到了脑后。
……
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属于士兵们住宿的区域,出得营帐,左右查看了一番,见不少帐篷都是空着的,应该是出去操练去了。
偶尔也有住着人的,但里面住的都是伤员。在其中查看了几位,见他们伤得都挺重,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而且伤势都很新,好多人纱布上都还渗着血。
陈初五想起李大叔之前说的话,他说前晚上有王家军的人来偷营,造成了那么多的伤亡。
而他也是在那次偷营中立了功,这才被破格提拔成了伍长。
那么问题来了,李大叔醉酒夜不归宿,是昨晚上的事情。但听他的言语之中,怕是来这儿好几天了,这其中怕是也有蹊跷。
不过未等陈初五往下琢磨,迎面走来了一队巡逻的士兵,见陈初五两个生人出现在营地中,立马引起了他们的警惕,上前盘问起来。
陈初五连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以及自己和李铁匠的关系。
那群士兵一听是李铁匠的人,当下放下了戒备,更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说军营重地不要乱闯,然后便离开了。
看样子,李铁匠在这边儿还是挺吃得开的。
送走了这群巡逻兵,二人又往
前走了那么一段。发现这营地的后面,竟然还有一片生活区,里面住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这倒让陈初五有些奇怪了,谁家打仗还拖家带口的?
再看这些人,无论老小,还是妇女,都是身披盔甲,腰挂着两把大刀的扮相。就连襁褓中的婴儿,腰间也挂着两把小小的刀,颇有点儿全民皆兵的味道。
陈初五二人的出现,倒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大家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便埋头忙活起自己的事来。
有人在生火做饭,有人在带娃娃,而更多的人正在挖土造房,看模样像是要在这儿安家似得。
……
陈初五越看,越觉得古怪,但一时之间,有想不出古怪在哪儿。随即看向黄老道,见他也紧锁着眉头,眼睛一明一暗地闪烁着,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正想开口询问,打营地那边走来一个独臂汉子,这汉子一看到两人,便开口招呼道:“嘿,那小孩儿。对,说的就是你……”
“军爷,有事?”陈初五还以为又遇上了盘道的了。
谁知那独臂汉子笑道:“你是陈初五吧。”
“对啊。”
“就知道你们呆不住。李大哥让我去他营帐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