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鬼手被胡头一击击碎,黑袍人突然惨叫了一声,他的一只手也如鬼手一般,碎裂了开来,血肉骨头茬子哗啦地淌了一地。
陈初五这才明白,原来这鬼手邪法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的。邪法被破之后,鬼手所受到的伤势,也会反馈到黑袍人的身体上。
现在鬼手被胡头击碎,他的手也碎了。
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鬼手确实犀利,能来无影去无踪搞偷袭,陈初五自己都着了几次道,若不是这身阴差服还算结实,怕是早被它抓得肠穿肚烂了。
……
邪法被破,手也断了一支,但黑袍人还在负隅顽抗。只见他强撑着起身,抓起万魂幡,准备再次施法。
胡头冷哼一声,手中的锁链往前一带。
空气中传来一阵锁链碰撞声响,黑袍人只觉得眼前有道黑影晃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手上一空。
再看,咦,我的万魂幡呢?
那么大个幡子,怎么不见了?
着急的四下寻摸,一直把目光移到胡头身上,这才发现这黑厮正把玩着万魂幡,朝他嘲讽的笑着。
原来是在关键时候,胡头用锁链把幡子卷了过去。
“你……你把东西还我!”黑袍人也是气急眼了,竟然提出这
样的要求。
“还你?好啊……”
胡头说着,双手用力一掰,万魂幡的杆子就被他折成了两段。然后在黑袍人绝望的目光之中,一把扯下幡子,两三下就撕成了碎片。就这还感觉不够,又把这些个东西团在手里面捏把捏把,等他打开手掌的时候,好好的一根幡子,已经被他揉成了粉末。
“喏,给你!”胡头把手中的粉末往黑袍人洒了过去。
“你……”黑袍人指着胡头,手指不停的颤抖,憋了好久,突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邪法破了被反噬的。
想来两者都有吧。
随着万魂幡被毁,那漫天的阴魂也彻底安静了下来。刚刚还朝阴差们进攻的阴魂们,没了这幡子的操控,终于回归了一丝清醒。看着眼前的阴差,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浮上心头。
一个个面露惧怕之色,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阴差们见状,朝旁边一指,便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和之前被“收复”的同类们作伴去了。
不一会儿,场中还剩下的,就只有黑袍人了。这人在吐出那口老血之后,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来,已然是没了战斗力。
“绑了!”
胡头挥了挥手,仿佛赶苍蝇一般。
当下便
有阴差上前,挥舞着手里的锁链,三两下便把他五花大绑起来。这些阴差也恨他啊,原来的日子多好过啊,该点卯的时候点卯,没事就该吃吃该喝喝,每天不知道多清闲。
就是这倒霉玩意儿,在梧城搞了那么多事,弄出个阴魂失踪的大案,害得大家伙天天晚上出来巡视。这阴差也是人死后变的,是人便有懒惰之心,回忆起以前的轻松日子,再想想现在,心中没有怨气那是假的。
奈何上面发话了,一日抓不到这个幕后黑手,一日不得停歇。所以阴差们私下议论这事的时候,都对这人恨得牙痒痒。
现在这幕后黑手终于落到了他们手里,自然不会有好脸色,捆绑他的时候,都是下了狠手——那大铁链子一圈圈地绑在黑袍人身上,缠的跟个蝉蛹似得,黑袍人被箍得直翻白眼,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当场就过去了。
就这,还有阴差提议,要不把他的琵琶骨给穿了,免得这人逃跑。
黑袍人都快哭了,这些阴差是真狠啊,他都被缠成这样了,哪儿还有逃跑的机会啊。
心中更加的悔恨。
……
在众阴差折腾黑袍人的时候,胡头从半空中降下,来到陈初五的身边:“兄弟,哥哥没来晚吧。”
“没,
来得正是时候。”陈初五笑着摆了摆手,在他的感觉中,现在应该是夜幕刚刚降临,胡头他们这个时候赶来,已经是很及时了。想来黄老道去阴司报信之后,他们就做好了准备,只待时辰一道,立马出行。
胡头咧嘴一笑,看向黄老道:“咦,你怎么看着挺虚啊。受伤了?”
“嗨,吐了几口血,过两天就好。”黄老道在城隍庙外摆摊,又在阴司寻了个临时工的身份,自然是认识胡头的。更别说等他百年之后,正式加入到阴司城隍,到时候和胡头也是同事了。
胡头眉毛一皱:“不是说拖延时间吗,怎么先就打起来了?”
黄老道没说话,看了一眼陈初五。后者两手一摊,满脸无奈道:“运气不好呗,找到人家的老巢了。”
说着,便把红姐的“孩儿们”帮忙,找出了暗门的机关,然后保安队员触动机关,地下室入口显露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这事吧,也怪不了别人,只能说运气不好。好在陈初五他们还有点能耐,拖住了时间,让胡头他们能及时赶来,这才没有酿出大祸。
胡头听过陈初五的讲述,也挺无语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