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次阴司不会出手!”
陈初五本以为这次阴司之行会很顺利,结果柳文翰却给了他这样一个回答。
当下不解道:“为什么啊,这妖怪害人,咱们阴司不该管吗?”
“妖怪害人是该管,但其他阴差有别的任务,忙得很,抽不出人手。况且这本就是你的领饷任务,所以得你自己去完成。”柳文翰说着,眼睛不自觉地往旁边看去。
阴司抽不出人手?
他这话陈初五半点也不信。这小子有个习惯,说谎话的时候,不敢拿正眼看人,典型的做贼心虚!
况且陈初五刚刚过来的时候,还看到胡头等人在那儿遛弯的,一个个闲得都快长霉了,你管这叫忙?
……
倒是柳文翰后面那句,让陈初五有了些想法,他管陈初五这次的行为叫做“领饷任务”。
陈初五以前就很疑惑,为什么别人领个饷那么轻松,反倒是自己领饷不太容易,每次都得来回奔波。而且总有种白打工的感觉。
现在可算是找到柳文翰话里的疏漏了,立马问道:“状元哥,你是不是有啥事瞒我?关于这领饷一事。”
见陈初五猜到了,柳文翰也不隐瞒,照实说道:“我也不瞒你,当初城隍爷对于我推荐你这个生人进阴司,还是有些
疑虑的。所以我们定下了考验。”
“当初不是考验过了吗,就是你杀头那次。”
“那只是入门考验,还有后续。得让你在吃喝……咳,在酒色财气里面转一圈,若是一圈下来,还保持着初心,这才正式让你入职。”
陈初五瞪大了双眼:“敢情我现在还是临时工?”
“那不能够!”柳文翰一摆手:“不是给了你巡游令嘛,这就代表你已经正式入职了。主要是你这些日子做得不错,作实办了几件大案,所以网开一面,给你提前了。”
“那既然已经正式入职了,还要什么考验?”
“嗨,这不是当初定好的吗,就想着既然都定下了,干脆把流程走完。再说了,这些事对你有益无害,能磨炼你的心境,增加你的阅历。”
陈初五叹了口气,好嘛,他算是明白。为何自己每次领赏都是千难万难,总会出什么幺蛾子,现在终于找到源头了,原来这都是给他的考验。
状元哥还是说得文雅了些,他说的“酒色财气”,不就是“吃喝嫖赌”吗。细细一算,赌坊和青楼都经历了,最难的两关算是过了,接下来就是“吃喝”,也不知道今天这福满庭一事,到底应在哪一条。
想来应该是前者多一点。
但陈初五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悦:“状元哥,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有任务。我也好做准备啊。”
“既然是考验,自然不能告诉你。临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嘛。之前那两关,你应对的不错,大老爷挺满意的。既然你都正式入职了,那我现在给你说也无妨。”
“好吧,这个解释我接受。”
“这就对嘛,最难的两关都过去了。接下来就是纯享受了,很容易的啦!”
陈初五冷冷的一笑,他才不信柳文翰的鬼话。前面两关是艰难没错,作实考验了一把自己的心性与意志。但要说后面是纯享受,那他可不这么认为——这都闹妖怪了,算哪门子享受?
嗯,麻六倒是挺享受的。
……
“我明白了。所以说这领饷的考验还得继续,还只能是我自己独自去解决。我说的没错吧。”
柳文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
“可这次是闹妖怪啊,万一没处理好,玩大了,闹出人命。咱阴司也得担责任吧。”
“没那么严重,我相信你的能力。”
“得了吧,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柳文翰两手一摊:“反正无论你怎么说,这件事,阴司是不会出手帮你的。就算你去求胡头也没用。”
见柳文翰直接摆烂了,陈初五也
拿他没办法,这次算是白来了。于是沮丧的说道:“好嘛,那我自己回去想办法。”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这才刚踏出几步,就被柳文翰给叫住了:“诶,别忙着走啊。考验规定不能出手帮你,但没说不能给你出主意啊。”
“真的?”陈初五一脸惊喜地跑了回来:“我就知道状元哥不会不管我的。”
“呵呵,刚刚是谁摆出一副臭脸的。”柳文翰冷笑道。
“嗨,我这不是心里急吗。恕罪恕罪!这事儿办成了,我给你带好吃的,再给你烧两筐纸钱!”
柳文翰鄙视道:“我堂堂文判官,缺你那点东西么……带好吃的就行,纸钱就不必了。”
“没问题!”陈初五拍着胸口保证:“那麻六这事儿……”
柳文翰悠然的说道:“要解决那老鼠精其实不难。须知万事万物都有天敌,它害怕什么,就找什么来对付它。这事儿不就解决了么?你啊,遇事别只想着用蛮力,有时候,也得动脑子。”
他说到这儿,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陈初五喃喃地说道:“它怕什么,就找什么来对付它。这老鼠精……”
“行了,你回去慢慢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