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拱了拱手，说道：“咱们这演艺行当就是这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我这小徒弟，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有时候明知道该严格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下不了手。狠不下心啊……哎，以至于练到现在，功夫还是稀松平常。”

台下就有人接茬道：“你下不了手，我们帮你啊。都是为了帮他成才嘛……”

“这位爷说得很有道理！”杜班主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出了准备好的说辞：“那就只能劳烦各位爷，帮我练一练这孩子了。”

“行啊，这事儿我们可以的。”

“不过这功夫不是一日就练成的，得循序渐进。这样吧，我这儿准备了一百个碗，今天就练这一百个。但我这碗可是特制的，价格三十文一个。有兴趣的爷，可以试一试，帮助我这孩子成才。”

杜班主说着，打手一挥，原本那些卖瓜子花生的学徒，捧着一摞摞土碗，来到了观众身边，开始兜售起来。

有人忍不住凑过头去打量。

这不就是一般的土碗嘛，外面三、四文一个。结果到了他这儿，挂了个特制的名头，好家伙，价格直接翻十倍！

杜班主这生意做得……也难怪人家能拉得起那么大个戏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