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烂赌榕的婚事吧,媒人头疼,他爹娘想起来也头疼。
其实老两口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宠溺归宠溺,他们还是明事理的。知道这事儿还真怪不得别人,谁叫这小子混蛋呢。换做自己家,但凡有个待嫁的姑娘,也不愿意嫁烂赌榕这样的。
可儿子婚姻大事刻不容缓啊,总不能让他继续这样吧。
老两口冥思苦想,想出了一个办法——加钱!
媒人的喜钱和彩礼统统翻倍,这样总有人愿意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结果还真有人,给烂赌榕说上了一门亲事。
那姑娘家也是个奇葩,家里就父女二人,至于姑娘她娘,老早就跑了。跑的原因就是她丈夫烂赌。
好嘛,又是一个烂赌家庭。
这算是凑成一对了。
老婆跑了,这人依旧烂赌。至于女儿,平日里也没去管,任她自生自灭。还是邻里乡亲看这姑娘可怜,舍了些吃食,这姑娘才没被饿死。等于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等着姑娘长大些了,就开始自食其力了,帮别人缝缝补补,或者是给人烧水做饭,也能混个温饱,不用再担心自己被饿死的问题。
至于长得嘛,也挺水灵的
。
有句话叫歹竹生好笋,说的就是这样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那个混账爹又出来了,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准备把这姑娘卖到百香楼去。
有媒婆得知了这个消息,立马寻到了这人家。叉着腰就是一顿骂:“我说你个当爹的,还有没有人性啊。姑娘小的时候就不管,等大了一点,又想把人送青楼里。那地方是正经人去的吗?若真把姑娘送过去了,你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以后去到下面,还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吗?”
对于这些,老赌鬼表示,都无所谓。媒婆的话太没战斗力了,这些话邻里大妈都骂他成百上千遍了,都习惯了,一点儿也没有触及到他的心灵。
“反正我欠一屁股账了,不把姑娘卖出去,就得被赌场打死。不是说养儿防老吗,她就当给我这个爹做贡献了。”
“再说了,青楼有什么不好,穿得好吃的好,不比在家里受穷舒坦?”
“我也就是年纪大了,还是个男的,若我是女的,我也把自己卖进去!”
瞧瞧,这是当爹的能说的话?
……
这老赌棍的一番言论,可真是挑战人道德下限了。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媒婆,都被他气得媒婆都无话可
说。
恨不得当场把这老混蛋给开了瓢!
但想到那双倍的喜钱,又只好耐着性子劝说起来:
“这样,卖青楼的事儿先放在一旁。我这儿有门亲事,男方家挺好的,父母都是勤快本分人,家里还有间铺子,姑娘过去绝对不吃亏。”
“那家不会是姓许吧?”老赌棍幽幽地说道。
“啊,你知道啊?”
老赌棍冷笑一声:“嗨,烂赌榕嘛。知道。我说你个老媒婆子巴巴地跑来干呢,原来也没安好心啊。”
媒婆被点破了心思,尴尬道:“你这儿说的,嫁到正经人家,不比卖进青楼好?”
见老赌棍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两眼一转,计上心来。
于是凑到对方跟前,低声说道:“我跟你说,他们家彩礼可多了,有这个数……”
她说着,用手比划了个数字。
老赌棍双眼一亮,猛地抓住媒婆的手:“真有这个数?”
媒婆笑道:“你家姑娘我见过,长得水灵身段也好,老许家老两口见了,肯定喜欢。彩礼只多不少!”
“好,好!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老赌棍高兴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一脸热情道:“来,坐着喝茶。你看,我这家里也没个什么招待的……
”
“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这门婚事成不成吧。”
“成!只要彩礼到位,一定成!”
一时间,双方宾主尽欢。
两人都挺高兴的,媒婆自然高兴啊,双倍的喜钱啊。至于那姑娘以后受不受苦,关她什么事?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双方父母都同意了,那就没问题。
看模样,当初她气冲冲地来骂老赌棍,其实也就是做做姿态而已,先抑后扬罢了。
至于老赌棍呢,也挺开心的。主要是彩礼给得多,偿还了赌债之后,还能有钱给他翻本。
这不比卖去青楼要好?
毕竟这年头人命不值钱,好好的姑娘卖进去,也卖不了多少。相比起许家的彩礼,肯定是选择多的那边。他脑子又没病,又不是非得把女儿卖到青楼里去才舒服。
况且把女儿卖到青楼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这事儿做出来了。肯定有人会拿这事儿来嘲笑他。
老赌棍表示,人活一张脸面。
虽然我烂赌,但还是要面子的!
再说了,烂赌榕他也认识,还经常在同一个赌坊赌钱呢。以后成了他老丈人,需要拆借一下的时候,他烂赌榕总不会拒绝吧。
老赌棍越想,越觉得烂赌榕
这个“乘龙快婿”合适。
当然了,前提是承诺了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