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算起来,我师傅才是嫩草!”张花婆说罢,狠狠地瞪了陈初五一眼。很明显,把他给迁怒上了。
“这个……好像是那么回事儿哈。”陈初五干咳了一声。
“就是,他什么档次啊!还压寨夫人,他也配!”大爷气呼呼地来了这么一句。
陈初五看了看张花婆,又看了一眼牵牛大爷。
咦,这里面,似乎有故事啊!
你们要这么聊,那我就不困了。
“张花婆,这位和你师傅……熟人?”陈初五凑到她跟前,低声问道。
张花婆瞪了他一眼,明显不想说。但她越不想说,就表示越有问题!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老头是谁吧。”
“他是这里土地。”
“啥,土地公?”陈初五大感意外。
“怎么着,大爷我不像么?”老头叉着腰,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威武的造型。
陈初五看了看老头,又看了一眼土地庙里的泥像。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也是,那泥像都分不清面目了,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
不过张花婆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程度的。这老头随手一指,土地庙就出现的功夫,应该不会差,并不是陈初五以为的山精野怪。
一般来说,这土地公和城隍爷一样,都是生前
对本地有大功德、或是很受尊敬的人,死后被上天封赏,这才有了神位。眼前这位大爷,想来是生前耕地耕得挺好,不然怎么死后封了神,都还牵着耕牛呢。
从职位来讲,土地公要比城隍爷低上很多,属于是最基层的神仙。
城隍爷手下,有武文判官、三班衙役,还有无数阴差阴兵。就像咱大老爷一样那叫一个威风。再看土地公呢,管辖范围有大有小,混得好点儿,手下有几个精怪驱使;混得差点的,就自己一个人。
但人家虽然是最基层的,但好歹也是神仙吧。
怎么你一个神仙,竟然被一个地府阴差给欺负了。自己挨了打不说,连坐骑的牛角,都被人掰了。
“行吧,既然张花婆都说了,我姑且相信你是土地公。不过……你这土地公也混得太惨了吧!”陈初五忍不住吐槽道。
土地公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呵呵。”陈初五瞅了一眼那破旧不堪的土地庙,揶揄道:“怕是平日里没啥香火吧。对了,百香楼凝香姑娘那事儿,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陈初五记得,凝香姑娘说过,她好像就是拜过了土地公之后,这才发了疯的。
没想到,提起凝香,土地公反而来气了:“
那闺女说话不算话。她来我这儿许愿,说不想呆在百香楼,不想卖笑伺候人。我出手帮了她,结果,她都不来还愿的,连一炷香都没捞到,我亏大发了我!”
“好啊,还这是你搞的鬼!好好的姑娘突然就疯了,你就这样帮人家?”
“你就说她愿望实没实现吧。”
好家伙,你还强词夺理。
陈初五倒是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个庙里的神仙,特别灵验。就是这位神仙吧,似乎是个二把刀。有人去许愿想要一夜暴富。结果出门就被马车给撞了,倒是赔了他不少大洋,自己却在病床上躺了仨月。
你要说他暴富没?确实富了,但这副作用挺大的。
以前只以为是一个笑话,未想到,还真碰上了。那凝香许愿,不想呆在百香楼,不想赔笑伺候人,他倒是给人应验了。但这人却疯了!
就主打一个灵验了,但没完全灵。
……
说起这个,陈初五突然有想到,自己好像也搁这儿许过愿的,那李小满遭邪祟找替身,不会也是这位爷搞出来的吧。
面对着陈初五的质问,土地公有点儿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给她爹暗示了吗。”
好吧,这事儿总算是合上了。
就是他这个二把刀的底层神仙搞
得!
就这水平,也难怪会被一个阴差给暴揍了。
“你说我二把刀我承认,但说我神仙的时候,能不能别带‘底层’俩字,这有多伤人你知道么。大爷我好歹还是个神仙!”
“呵,知道了,神仙。”陈初五讽刺的一笑,遂不搭理他,转而问向张花婆,问这邪祟,究竟是怎么招惹来的。
张花婆叹了口气,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本啊,张花婆是去小柳村给人看事儿。事情挺复杂的,花了好多时间。等把那边的事儿办完之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想着离家这么久,家里面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张花婆心中归心似箭,回来的时候,就抄了条小道。
这小道,处于凤凰山的地界。
先前说过,梧城外这座凤凰山挺大的,横跨东南两面。梧城和小柳村之间,正好隔着一片山脉。如果走正常的大道,就得绕过这片山脉,所花的时间要长一些。而走小道呢,起码能节约大半天的功夫。
张花婆为了早点回家,就选择了后者。
却不想,正是这样一个选择,让她遇到了那邪祟。
那邪祟本是地府的阴差,在地府那边犯了事儿,索性就偷跑上来,手下还收拢了一群山精野怪,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