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已浮出水面,我要开始破局了。
但现在我一头雾水,就像一只无头苍蝇。
仍需一个契机。
于是我重新和刘叔说道:“刘叔,你家能不能让我借宿一下?虽说村里现在空置的房子很多,但不请自入确实不太好。”
刘叔想了想,我能看出来他的本意也是想拒绝的,但等我说到那些空置的房子后,他还是同意了。
接着他把我领到他孩子住的那屋,然后跟我说道:“我家孩子在城里的初中上学,也就节假日才回来呆两天,你要不嫌弃,就先在这屋住吧。”
我看着这屋里的陈设,一张床靠墙摆着,然后是书桌书架,架子上全是小学时期的图书和习题。整体摆放的很规整,甚至是有点刻意。
我假装环顾这个屋子,手掌撑在桌子上摩擦了一下。
很光滑,并没有什么浮尘。
刘叔经常打扫这个房子,但刘叔的小孩好像已经好久没回来了,要不然已经上初中的小孩不会只看小学时启蒙的书籍。
我将背包放在墙角,然后转身看向刘叔认真道谢:“谢谢刘叔,这屋子很好,给你添麻烦了。”
刘叔也并没有再透露什么,他只是微笑着跟我说道:“那我就先忙我的去了,晚饭的时候再来叫你,如
果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我。”
接着他转身出门,而我就在他即将跨出这屋门槛的时候突然说道:“刘叔,你认识陈晚渊吗?”
我十分清楚的看到他身形顿了一下。
“啊,我知道,前几年他来过这里帮了我们大忙,你先歇着吧。”
刘叔说这话的时候并未转身,而且说完后就匆忙走了。
我就知道这里有问题,契机现在已经有了,但还需要时间。
我在确定刘叔已经离开后将门窗关好,然后又召唤出一小段封喉丝放置在门把手上。
这样如果门把手转动的话就会触动封喉丝自动跌落,而我自然会有感应。
接着我将外套脱掉放在一边,短剑抓在手里,确保时刻可以拔剑反击,然后我一头扎在床上倒头便睡。
熬了一夜后又折腾这么长时间,我早就快撑不住了,而且现在也无事可做,起码要等到入夜后才能有进展。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日落西山,还是刘叔过来叫我吃饭才将我叫醒。
我简单用院子里的机井打水洗了把脸,然后和刘叔一起坐在饭桌上。
饭菜很简单,炒土豆片,两三样去年备下的小咸菜,还有一盆蒸好的米饭。
春季里还没什么菜,这些都是村里人再正常不过的饮食了,很多人家这个季节吃的
都是去年入冬前备下的耐放食物。
曾经我还记得,小孩子们入冬的时候会在一起攀比,比谁家腌的咸菜酸菜要更多一点。
好像多的那个就能拉开自己家与别人家那并不明显的贫富差距一样。
但此时我看着桌上只有我俩的碗筷有点疑惑。
白天的时候刘叔分明说过他家是三口人,就算他儿子去城里上学了,那现在这里也应该还有刘婶的一副碗筷。
我一边帮刘叔从饭盆里添饭,一边随意问道:“刘叔,刘婶呢?怎么没见她出来吃饭啊?”
刘叔接过盛满米饭的饭碗,然后无所谓说道:“哦,你刘婶也在城里陪小孩上学呢,周六周天坐客车回来,吃饭吃饭。”
一看如此我便不再问了,陪读的事也不少见,就是我有点羡慕而已。
一顿饭时间里我并没有再询问什么,我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与桌子上食物搏斗,今晚可能还要熬夜。
饭后我跟着收拾碗筷,而这时刘叔突然问向我:“陈晚渊和你是什么关系?是他让你来的?”
这个问题问的我猝不及防,我一边洗碗一边思考该怎么回答,思考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我三叔在这里做了什么,是不是他的某些举动促成了这里的异常。
但紧接着刘叔笑笑说道:“小小年纪别总
藏着掖着的,咱俩也不用这样互相试探了,陈晚渊先生对我家有恩,我家小孩子能顺利去城里上学还是他托的关系。”
这么一说我就明了了,然后我惭愧一笑。
紧接着我说道:“陈晚渊是我三叔,这次我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偶然游历到了这里。”
我还是对刘叔隐瞒了某些事,但严格来说我也不算骗他。
我确实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只是因为循着三叔留下的地址过来了而已。
刘叔听完我的话,他意义不明的嗯了一声,收拾好洗干净的碗筷后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然后跟我客气道:“来一根?”
我微笑婉拒。
他又收回去,然后笑着说道:“不抽烟好,有些东西就不能碰,碰了就戒不掉……对了,我儿子那个房间你随便住,住多久都可以,你来了我还正好有个伴。”
我目送他去院里抽烟。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太阳快下山了,我回到自己房间后先是检查了一遍出门吃饭前设置的机关,这段时间并没有人来过这里。
但我仍未放松警惕,重新设置好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