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方多病又低下头,喃喃自语,“难道你们都死了,还是说死的是我?”
“啊?”傅诗淇好像能勉强理解每一个字,可是串连在一起怎么感觉什么都不懂?
这就是所谓的大结局?
不是,这脑回路怎么会比自己还……
他收回刚才「方多病很聪明」的话。
是该说什么呢?说感觉无语有点不太礼貌,夸他思维活跃又感觉太牵强,笑一下算了?——
——一时间思绪万千,迅速集中想到这里,原本安稳站着的傅诗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平地向后摔去。
“小心!”方多病下意识地从床上下来,扶住了傅诗淇,又疑惑道,“怎么触感会这么真实,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方多病又捏了捏傅诗淇的脸蛋,碰了碰他的胸肌,“嘶——手感这么好——难道我们真的都死了?”
傅诗淇:……
他现在已经完全懵逼了:方多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不在意料之中,也不在情理之内。
剧本的走向好像有点歪了……
“啧,别乱摸,没大没小,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一道声音传来,方多病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昏了过去。
背后那个「什么东西」及时接住了他,将他扶到床上,才转过头对傅诗淇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路上帮了个人,来晚了点。”
说着,那个「什么东西」又瞥了一眼方多病:“呦嚯~啧啧啧,敢情我排到第49个了呀,早知前49个李莲花来了啊,我就不来了。”
傅诗淇怔怔地抬眸,李莲花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日影交错,轮廓清晰,恍然给人一种揽镜自顾之感。
看着李莲花身着青衣,莫名地,傅诗淇再次想起前天晚上在皇宫的时候,见着李莲花难得一身新衣,自己伏在他的身……
啊啊啊这种事情想起来好害羞啊!
那天晚上,感觉到那炽热又隐隐带着急促的呼吸缠绕绵延在——
傅诗淇不敢再往下想去,不知不觉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李莲花见他不答话反而红了耳朵,便瞟了一眼在旁边睡得极度安详的方多病,狡黠的眼眸将所有的情绪尽收也收尽了,于是贴心地补上了一句,“哎,现在的小孩子不懂事,刚才他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傅诗淇反应过来,轻轻咳了几声,认真地回答,“啊,没放的,没放的,没关系的,对不起啊。”
李莲花忍不住笑出了声,用袖子不着痕迹地掩了掩笑意,“再多说几个「对不起」,可就连五两银子都值不当了。”
即便聪明如李莲花,又怎么会想到真正让傅诗淇脸红的是谁呢?
“来,坐吧。”李莲花轻轻拍了拍傅诗淇坐的凳子,拭去上面细微的灰尘,随后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掸了掸衣角上的尘埃。
“嗯嗯。”傅诗淇乖乖点头坐下,昂首挺胸、板板正正的坐姿活像个刚得了奖的三好学生。
“这次呢,也总算是化险为夷了。”李莲花并未动弹,只是淡淡地开口。
“嗯嗯。”傅诗淇认真地「听讲」。
“傅兄这次也算是帮了李某的忙,这个人情,我欠你的。”李莲花微微笑道。
“嗯嗯。”傅诗淇点头,又赶紧摇头,“不至于的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莲花嗔怪着瞟了他一眼:“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我又不是什么资深的老学者,甚至连一个徒弟也没有。”
“再说,”李莲花的面色很苍白,但却迟迟不去端茶喝水,“我这个人,最不喜欠人情。”
“那……”傅诗淇感觉自己的称呼确实用错了地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不过呢,我又想了一想。”李莲花话锋一转,“某人好像在某年某月某日从某楼掉下来差点砸死我,我寻思着吧,啧,这好像也不太合适……”
“咳咳。”傅诗淇轻咳几声,脸又不自觉的红了。
“这样,你说吧,要我怎么报答一下你。”李莲花对着傅诗淇说话,但眼睛却漫不经心地瞟向自己有点凌乱的衣带。
李莲花的报答?比如上次说请他吃顿饭然后却把他药倒最后把他撂在树林里的那种报答?
傅诗淇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真的听出李莲花的话中惯有的柔和和疏离。
李莲花的表情很明显了:傅诗淇都听出来他要敢自己走。
有的人说的漫不经心,有的人听着五雷轰顶。
李莲花可谓是精通人心的算计,可惜李相夷在这方面一窍不通……
他突然真有点理解李莲花的内核了。
他还是把自己当外人,利用完了就结束了。
本该这样的,本该这样……
想到这里,傅诗淇苦笑一声,还是站了起来。
算了,不就是被拒之于门外嘛,他早就该习惯了呀。
他准备对着李莲花鞠个躬告别,然后离开,不知去处。
李莲花正将衣带整理干净,抬头看见傅诗淇忽然站起来,身体有往下的倾向,吓得赶紧起身扶住他。
“哎呀,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