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张皓一张脸胀得通红。
林青霜羞恼地捂了捂脸,“你们都给我闭嘴!”
她闺蜜赵敏敏拉了她一把,轻声细语地道:“那老板我们就在边上等等,要是他不要,我们再看行不行?”
钱老板微笑点头:“当然。”
那件羊脂玉观音确实是好,不过我对这种玉器兴趣着实不大,看了看也就放下了,被林青霜闺蜜俩接了过去,两人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看,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我见这边无事,和钱老板道了声别,正准备离开,那林青霜突然回头叫住我,“你等等!我爷爷要见你,正好今天碰到了,过会儿坐我们车过去。”
三爷爷曾说过,林青霜的爷爷是他老友,我到江城这么长时间,的确应该上门去拜访一次,这么一想,也就点了点头,在边上等着。
那四人围着那尊玉观音,观摩了好一阵,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是家里长辈有什么喜事,他们四个准备凑个份子,一起送上一份贺礼。
从这儿也能看出,这四人平时的关系应该是相当亲厚。
一番讨价还价后,那件玉观音最终卖出了一个很高的价格,李铮财大气粗
地先垫刷了卡。
钱老板笑道:“这位小姐姓林,难道是林佑儒老先生的孙女?”
林青霜喜道:“老板认识我爷爷?”
“见过几面。”钱老板叫伙计把玉观音包起来。
林青霜开心道:“原来如此!今天我是父亲继任国学协会会长一职的日子,所以我们才来挑贺礼的!”
钱老板哦了一声,笑道:“那真要恭喜了,林会长子承父业,也是可喜可贺!”
林青霜骄傲道:“那是我父亲有能力,可不是我爷爷偏心才把职位传给他的!”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钱老板呵呵笑道。
我在旁边听得颇觉诧异,没想到三爷爷那位老友居然是江城国学协会的会长,今天是他老人家卸职,也是他儿子继任的日子。
这国学协会,全名叫做传统国学文化研究协会,最早是一百五十多年前,在金陵成立。
那时百年之灾刚刚拉开帷幕,到处兵戈四起,横尸遍野,一部分人就聚集起来,成立了这个国学文化研究协会,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深谙传统国术玄学的人士。
在那个时代,这个国学协会默默地救了许多人,在很多重大事件上,都能隐约看
到国学协会的身影。
而国学协会流传至今,已经遍地开花,在各地都有分会。
它虽然是个民间组织,很多人甚至连听也没听说过,但在我们这种行内人,或者是在真正的上层圈子里,国学协会却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林青霜的父亲能当上江城分会的会长,至少也说明了他对玄学有一定的研究,而且对本城的玄学界人士十分熟悉。
我既然是第一次上林家拜访,又刚好碰上这么一件大事,自然是不能空着手去。
于是就找了钱老板,准备在他这里备上件贺礼。
“这不让您破费了嘛,不知道您是要买个什么价位的呀?”李铮一听,登时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我也懒得理睬他,让钱老板给我推荐一个五千块左右的东西。
李铮立即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要买个多贵的,五千块你也好意思送的出手?”
“五千块的东西已经挺好了。”我淡淡回了一句。
我这只不过是去上门拜访一下,作为一个后辈,五千块的贺礼刚刚好。
钱老板给我选了一套毛笔,说这虽然不是什么老物件,但制笔之人手艺很高。
我虽然不太
懂笔,但随便看上一眼,也知道这套笔做工精湛,的确比市面上的要好上许多,那位林伯父身为国学协会会长,自然是精通传统文化,送这套毛笔正合适。
我干脆买了两套。
等伙计把笔包起来,我就跟着林青霜等人上了车。
开车的是李铮,张皓坐了副驾,我就和林青霜闺蜜俩坐了后排。
林青霜靠窗而坐,赵敏敏就挨着我坐在中间,不时闻到淡淡的香气从旁边传来。
四人不时地说笑聊天,把我当成不存在似的,我也乐得清闲,闭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一阵,大概就知道这四人应该是从小就认识,关系相当亲厚,里面张皓是年纪最大的,其他三人都相差仿佛。
从言谈间就听得出来,这李铮应该是对林青霜有意思,那张皓则是对赵敏敏十分上心。
至于这两个女的到底什么态度,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也看不出来。
“那个谁,陈平是吧?我忘了件事,你车子停在九宝斋没事吧?要不要我找个人给你开回去?”我正瞌睡着,就听李铮的声音在那问。
“不用,我没车。”我回了句。
李铮顿时大惊小
怪地叫道:“不会吧,你居然没车?平时都坐公交吗?”
我真不想搭理这菜鸡。
可这家伙倒是不依不饶了,很是热心地道:“这怎么不行呢!要不我借你一辆?反正我家车子多的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