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阳门那大汉怒吼一声,硕大的拳头再次从我鼻尖擦过!
这次我没收手,踏上一小步,在他腹部飞快地捶了一下。
那大汉一声闷哼,身子顿时弓成了一只虾,脸色酱紫,扑通一声就瘫在了地上。
“红阳门的狗东西!”我呸了一声,上去踢了一脚。
人群一阵轰笑,议论纷纷,讥笑看热闹的,说什么的都有。
我听在耳朵里,心里不停转着念头。
“混账东西,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红阳门那边有人怒气冲冲地喝骂道。
我巴不得他们来骂,当即回怼道:“谁是红阳门的王八羔子,我就骂谁?”
对方那帮人顿时气炸了,群情汹涌,要上来动手。
“安静!”红阳门中那个说话声音尖尖的长老,阴沉着脸喝道。
我听有人在那议论,原来这人就是红阳门的祝长老。
“这是哪家的,在这里污蔑我红阳门?”祝长老环顾四周,扬声问道。
今天来到铁壁峰的,各门各派的都有,他估计是以为我是某个门派或者某个风水世家的人,所以有此一问。
我扫了一圈下来,见纪沐雪冲着我这边连看了好几眼,然后跟她父亲纪游岳
低声说了几句,纪游岳摇了摇头,纪沐雪冲我眨了一下眼睛,就没再说话。
“这到底是谁家的?”祝长老阴沉着脸,再次提高嗓门问道。
人群议论纷纷,却是无人回应。
我骂道:“你们红阳门,为非作歹,杀人取乐,也配自称我们玄门中人,趁早滚出去吧!”
这一下子,人群的议论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小兄弟,你说红阳门的杀人取乐,真的假的?”人群里有人高声问。
我见这人四十来岁,长得高高瘦瘦,皮肤黝黑,一脸严肃,当即怒气冲冲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刚才从下面上来的时候,就差点被他们红阳门的人给截杀了!”
人群一阵哗然。
那祝长老怒道:“一派胡言!”
“小兄弟,这事可不能乱说,红阳门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截杀同道吧?”那黑瘦老兄有点不大相信。
我管他信不信,只要能拖延时间就好。
“红阳门哪里是这点胆子,他们还把普通人捉过去,男的就在他们身上试验法术,女的就……这帮狗东西真就不是人!”我义愤填膺地骂道。
这话我虽然语气夸张了些,但
的确是事实。
这议论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众人纷纷看向红阳门那一拨人。
那祝长老脸色阴沉得想要滴出水来,高声说道:“大家千万不要被这小子的鬼话给迷惑了,我们红阳门,那也是传承悠久的老宗门,向来规矩森严,怎么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简直无稽之谈!”
听了他的话,好些人都纷纷点头,认为这祝长老说得有道理。
我立即大声反驳:“你也知道荒谬啊,那你们还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好端端的跟你们红阳门过不去干什么?”
祝长老冷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搬弄是非,我倒是要问问你,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来跟我们红阳门过不去!”
我欢迎他来扯淡,正打算把他怼回去,突然何思彤从人群跑了出来。
“我也可以证明,他没瞎说,我刚才从山下上来的时候,就被红阳门的人给拦住了,差一点就跳了崖!”何思彤大声说道。
“对呀,我也是,差点没命了!”康子也跟了上来,指着脸上和身上的伤,“大家看,这些伤,就是被红阳门的法
术给弄出来的!”
我真没想到,他俩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跑出来帮我说话,虽然这有点打乱了我的计划,心里头还是暖烘烘的。
“你们两个是哪家的?”那黑瘦老兄问。
何思彤忙冲着对方行了一礼,说道:“我们俩是慈城何家的,这次专门赶来长白山参加搜救,路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来到铁壁山,结果差点死在红阳门的手里!”
说着,哇的就哭了出来。
何思彤虽然性格挺女汉子,但长得还是挺乖巧可爱的,这一哭起来,楚楚可怜,立即就赢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那黑瘦老兄眉头一竖,质问道:“祝长老,这又怎么说?”
红阳门那祝长老冷声道:“就凭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上来胡说八道一通,这又能说说明什么?依我看,这三人只怕是受焚香会指使,来故意捣乱的。”
这老家伙脑子倒也转得快,被他这么一说,场上有好些人,顿时就对我们三个起了疑心。
“这两个孩子不是慈城何家的么,在场的有没有何家的长辈,问一问不就知道了?”那黑瘦老兄高声说道。
我往何家那拨人站的位置看了一眼,见何健飞
跟万英才在那交谈几句,出列拱了拱手,说道:“我是何家的当家人,何健飞,见过各位前辈!”
“这两个孩子,的确是我何家的,小孩子脾气有点不知轻重,请大家见谅。”
说罢,朝何思彤和康子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