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哥三人一听是这个情况,也赶紧催我趴下来,别站在那里。
我只好往下蹲了蹲。
“赶紧再趴下来点啊,万一被那狐狸精看见了,就完了!”孙嘉轩心惊胆颤地催促。
我没接他这茬,见晒谷场上,此时一片空旷。
老板娘和余家三姐妹都退到了一旁,只有夫人和温念云正在场中对峙。
“那……那咱们该咱们办啊?”毕哥焦声问道。
马大师道:“还能怎么办,装死!现在就只能祈祷,阿云能把那狐仙给收拾了!”
“没想到念云姐,原来是这里的神婆后代。”郭振东唏嘘地道。
“就是啊,一开始真的没想到。”孙嘉轩也是感叹连连,“毕哥还想泡念云姐呢。”
毕哥脸色一阵忽红忽白,恼羞成怒道:“那怎么了,阿云长得这么好看,你们两个小子没想法啊?”
“现在是不敢了!”郭振东咋舌道。
“不过还是陈平厉害,连小狐狸都给睡了!”孙嘉轩感叹了一句。
我真挺想抽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些有的没的。
这时,突然听到“铛”的一声响。
清越的铃音,从空中掠过,直上天际。
温念云手持八镇流铃,默诵法咒。
“念云姐手里
的,那是个什么宝贝,肯定可以把狐狸精给干掉吧?”郭振东喜道。
马大师抬着头,盯着那边,闷哼了一声说:“那应该是她们黎家世代相传的法器,厉害肯定是很厉害的。”
众人一听,都是又惊又喜。
紧接着于是一阵铃音荡起,从天而降!
随着那道铃音落下,霎时间狂风大作,就如同有个什么庞然大物,从晒谷场上空直直压下,激起气浪汹汹!
毕哥几人忍不住骇人惊呼。
我凝神看去,见那位夫人坐在椅子上,长发和白色的裙衫,被那股气浪吹得乱舞,猎猎作响。
她左手手掌往上一翻。
只听喀拉拉一声响,她脚下坚硬的岩石地面,出现道道裂纹,碎石飞溅,形成一个诡异的大圈。
但她和她座下的那张木椅子,却是毫发无损。
“卧槽,好像对她不起作用啊!”郭振东忍不住叫了一声可惜。
“念云姐加油啊!”孙嘉轩压着声音,拼命给温念云助威。
清越的铃铛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
这铃铛声,虽然是从温念云手中的八镇流铃发出,但声音却是传自天上,从那漆黑的彤云中透出,一声一声地往地面冲压而来。
每一记铃声,都
带起狂风大作。
就如同一记又一记重锤,从天敲下,砸落在夫人的头顶。
我见那夫人只是以一只手掌,托在头顶,就将那一记记铃音消弭无形。
她四周的地面,不停地龟裂,碎石飞溅。
但她和她那张椅子,却是始终纹丝不动。
毕哥他们几个,看得脸色发白。
“这……这就是斗法啊?”郭振东咽着口水,颤声问。
“你以为玩玩呢?”马大师哼了一声道。
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也被吓得够呛,只是在我们面前死撑而已。
就算他是我们风水圈子里的老油子,平常又哪里能够看得到如此惊天动地的斗法?
我看着晒谷场中心,烟尘滚滚,心中念头急转。
姚家一行人了突然失踪,只怕是跟这化形狐仙有关,不过要怎么对付这玩意儿,那就很是棘手了。
“马大师,你说谁会赢啊?”郭振东看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问。
“那肯定是念云姐会赢啊!”孙嘉轩打断他说道。
毕哥道:“你俩别瞎嚷嚷,马大师您来给说说!”
马大师脸色凝重,沉吟了半天道:“这狐狸的确厉害的很,不过阿云是神婆后人,手上又有祖传法器,大概能稍胜一筹。”
毕哥几人一听,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我却没有那么乐观。
看温念云的出手,她们神婆一脉的手段,的确不可小觑,她手中那件八镇流铃,也是十分珍贵的法器,而且似乎对妖邪精怪,有特殊的镇压作用。
如果是一般的什么邪祟,或者阴尸之类的东西,碰上了温念云,只怕三两下就被她收拾了。
但化形的狐妖,那可真不是玩的。
一记一记的铃音,自空中砸落,晒谷场坚硬的岩石,寸寸碎裂,已然面目全非。
唯独那位夫人和她坐下的椅子,却始终不损分毫。
“就算黎湘君在世,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更何况是你!”夫人似笑非笑地道。
她的声音听在耳中极为清晰,甚至压过了空中落下一记记铃音。
“比起你黎湘君那个女人,你可差远了!”
话音方落,夫人挡在头顶的手掌,突然一翻。
就像是与什么东西呼啸而至,紧接着四面八方纷纷炸裂。
手持八镇流铃的温念云,蹬蹬蹬倒退几步,脸色刷的一下子苍白如纸。
毕哥等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好像不行啊,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