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白龙所说,在潭城中有家名叫书芳斋的殡仪馆。
这殡仪馆里头,就有精通画皮术的人。
“这未免有些离谱,难不成洛家的传人还会躲在一个殡仪馆里不成?”我心中飞快转念,嘴上却是出言讥讽。
白龙呵呵笑道,“这个本座就不太清楚了,本座之所以知道此事,也是一次偶然的机缘。”
这人说话飘飘忽忽,什么都用巧合和机缘来打马虎眼,而且又是搜神教的人,其心叵测。
他的话自然不能尽信,但偏偏陈幼目前的状况,又让我不能不信。
“小先生如果相信本座的话,可以带着令妹去潭城一看究竟,要是不信,那也无妨。”白龙呵呵笑道。
说完,就一甩衣袖,告辞离去。
走到半途,又回头说了一句,“对了,如果小先生要去,务必要带着令妹亲自过去,那人可是不好请。”
“你说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人?”我叫住他。
“本座也就知道这些,其他的也是无可奉告。”白龙摇摇头,随即飘然而去。
我始终捉摸不透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眼前我也无暇他顾。
最关键的是,这个潭城,是不是要去看看?
如果这潭城里
真有能救陈幼的人,那就算是这白龙有什么谋划,我也得去走一遭。
回到陈幼房中,我把姚琼诗找到一旁,跟她说了潭城的事情。
“潭城?”姚琼诗低眉想了好一会儿,“我没什么印象,不知道那人说的是真是假。”
正当我迟疑之际,费大的电话来了。
“陈老弟久等了。”
“费老板,有没什么消息?”我忙问道。
“陈老弟,我打听过了,目前有一个地方,或许能找到老弟想找的人。”
我一喜,问他是哪里。
“在潭城,一个名叫书芳斋的殡仪馆。”
我怔了一怔,这可是和那个白龙说到一块儿去了。
“那个地方比较偏,我到时候把地址发给老弟。”
我说了声好,又问,“那殡仪馆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是用尽了关系网,才从一位前辈那打听到的,应该还是可靠的。”
我又问了一些情况,不过费大这边所知也不多,说的和白龙类似。
“费老板,多谢了。”
“客气什么,有事再找哥哥。”
虽说我一直弄不明白这费大的来历,不过自从认识以来,这人还真帮了我不少忙。
回到房间,我就
一直陪在陈幼床边。
经过姚琼诗的医治,陈幼的脸色终于好了些,身上的黑气也被压制了回去,那一颗颗的恐怖的黑点,也渐渐淡了。
按照姚琼诗说,如果情况乐观的话,陈幼在明天早上应该能苏醒。
之后我爸妈还有王若与贺锦堂他们一批人,也下来看陈幼,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们也插不上手,而且房间里不能呆太多人,我二叔就招待他们先下去休息。
我一个人留在房里守夜。
“老陈,先吃点东西。”到后半夜的时候,贺锦堂端了两盘子炒面进来。
“你炒的啊?”我笑着问了一句。
“你这是对哥的鄙视!”贺锦堂忿忿不平地道。
“难不成还真是你炒的?”我一看这面的卖相,就不可能是出自这位大少爷之手。
“虽然不是哥亲自炒的,但是跟哥炒的差不多!”贺锦堂道。
原来,是他在厨房指挥厨娘给做的。
这两大盘炒面里,堆满了各式海鲜。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贺锦堂又拎上来两瓶饮料打开。
这货平时都是喝酒的,不过这回知道我要守夜,就改饮料了。
“好吃。”
“我就说嘛,还可以吧!”贺锦堂洋洋得
意。
“嗯,指挥的可以。”
“那是,指挥也是一种技术!”
我跟他一边吃面,一边瞎扯淡,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老陈,以后吉祥考大学,你让她考江城来,有我这个哥哥罩着,没人敢欺负我妹妹!”
“吉祥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
“我靠,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么?”
“她想考哪所学校,我可做不了主。”
“你可拉倒吧,就老陈你这嘴皮子,我妹妹能不听你的?”
“吉祥可是很有主见的。”
“你不行,下次我来跟我妹说!”
“那你说话要当心点,别让吉祥给你一板砖撂脑壳上!”
“哟,我妹子厉害啊,不愧是我贺锦堂的妹子!”
贺锦堂就在这边陪了我一宿。
期间王若与和朱晓梅也找过来一趟,见有贺锦堂那货陪着我,进来看了看陈幼,又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一晚上下来,贺锦堂那张嘴就没停过。
“等下回,咱两加上吉祥和宝儿,四个人一起联网打游戏,带带你这个菜鸟!”
不过到了凌晨的时候,他也有些撑不住,靠着椅子就直打瞌睡,嘴里还不忘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