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问纸(1 / 2)

纸铺 冰儿 1102 字 1个月前

这让滕叫天睡不着觉,人家在暗处,他在明处。

滕叫天让自己稳下来,不动,看着事情的发展,他知道,自己有点急了。

滕叫天坐在纸铺前,看着外面的行人,喝着茶。

伊一元十点多的时候,背着手,过来了。

“滕先生。”

“伊先生,这么空呀?”滕叫天站起来。

伊一元进来,坐下,滕叫天给倒上茶水。

从扎赛后,伊一元就没有露面。

“滕先生,挺好吧?”

“托您的福。”两个人客套了下。

“中午请您吃饭。”伊一元说。

“您到河北来了,我不能失了礼,我请。”滕叫天说。

滕叫天也是想听听伊一元怎么说,关于姚纸,伊一元一定有什么说道。

中午,去酒馆,胡同里的一家,安静。

喝酒,伊一元就说,姚纸申遗到市级了,我们纸铺子是不是可以考虑呢?

滕叫天并没有这个打算,他只是想把纸铺弄好。

“我只是安稳一些。”滕叫天说。

“滕先生,这是祖宗传来的东西,如果能发扬光大,那是给祖宗长脸。”伊一元说。

“我平稳,也不给祖宗丢脸。”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这是捞阴,姚纸所走的路线是不同的,滕叫天可不敢这么玩。

“我要试一

下。”伊一元说。

“那我支持伊先生。”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想问一下,那扎鹰是如何扎制的呢?”伊一元问。

滕叫天笑起来。

“我本不应该问的,纸铺不问活儿的,我也清楚,但是你说个原理就行。”伊一元说。

纸铺之间不问活的制作方法,规矩。

“唐山阴纸铺的邓刚的白纸花,那是实活儿,真正的扎纸手艺,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那么扎鹰呢,不过就是一个物理应用罢了。”滕叫天并没有说实话。

伊一元也是质疑,但是没有再多问。

纸铺间的活儿,就不能盘,这伊一元也是犯了规矩,这都不应该的,现在伊一元脑袋有点乱。

当人陷入了名利中,脑袋是乱的。

一元纸铺的纸活儿,不简单,就是路数不一样,每一个纸铺,除了基础的扎活之外,高活都是有变化的,不同的,都有着自己的绝扎。

伊一元申遗也是没有问题的。

喝完酒,伊一元回纸铺,滕叫天也回了纸铺,休息。

下午起来,坐在纸铺前喝茶。

叫天纸铺的扎活不断,但是活收到数,停收。

一个是祖宗传下来的,吃饭七分饱,捞阴儿的活儿不能糊弄。

这是滕纸祖训。

姚纸接活是在扎赛

后。

现在城市人口老龄化了,死的人也多,所以活儿也不少。

十几个纸铺也是能活命,那姚纸接活也是一天一活,不多接,不管大小,他们是扎的是艺术,另一种的,但是也捞阴儿,毕竟传承千年,纸门,不能失去这个根基的。

各纸铺都在关注着姚纸的情况,大多数纸铺也不担心,那么大的姚纸不会扎低活的。

滕叫天没有想到,唐山阴纸铺的邓刚来了。

这个会古扎十三的男人,五十多岁的男人,扎着小辫子的男人,让滕叫天感觉到不安。

因为,滕叫天让扎鹰把他的扎纸花儿给叨走了,丢了脸面,这唐山的邓刚迟早会找上门儿来的。

这个会古扎十三手的男人,绝对不是善良之辈。

唐山的邓刚竟然找姚勇喝酒,然后把他和伊一元都给叫去了。

滕叫天肯定是要过去的,那事肯定要解决的,这个唐山的邓刚,可不是好弄的。

伊一元是犹豫了半天,才答应的,他也不想和姚纸走得过近,没有好处。

两个人过去,在走廊遇到的。

他们两个一起进包房,姚勇和邓刚在喝茶聊天,显然是来了一会儿。

“滕先生,伊先生,辛苦了。”邓刚说。

显然是邓刚做东。

姚勇也是很

客气。

点菜,上菜,喝酒,聊天。

先聊的就是申遗的事情,姚勇说,各纸铺都可以申请,问滕叫天和伊一元。

“我没兴趣,纸铺能弄好就成了。”滕叫天说。

“我到是有兴趣。”伊一元也是实话实说,这事不是瞒着的事情。

最后,就是唐山的邓刚说扎鹰的事情,姚勇自然也是想听的。

滕叫天说:“物理,或者说是机械原理,就像我们折叠的纸飞机一样的原理罢了。”

这解释是给伊一元的解释,这在儿,也是这样的,滕叫天不能变。

“滕先生,您这就是实在了。”邓刚说。

“纸铺是有规矩的,不问纸,你问了,就是坏了规矩,邓先生。”滕叫天阴下了脸。

“滕先生,那都是老规矩了,传承了千年,您应该改改了,纸活儿要共通交流,共同发展,把扎艺传承下去……”邓刚说。

“邓先生,我可没那么高风亮节。”滕叫天更是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