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把酒干了,想了半天。
“探纸丁人是我扎的,因为叫天纸铺连连的出现奇怪的事情,我想探消息……”滕叫天说了。
唐三儿和寒雨倾看着滕叫天,不说话。
“那孝天纸铺的事情不是我干的,我确实是去了现场,那丁人就在,我带出来,就被警察带走了,调查了,和我没有关系。”滕叫天说。
孝天纸铺一家四口都上吊死了,调查的结果是自杀,扎纸杀人,这高扎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滕叫天知道,这种解释是无力的。
“我相信滕先生。”唐三儿说。
那寒雨倾就说其它的了,说后面这个拴纸的人,应该是南城的人。
“那也不一定,唐山的邓刚在姚纸当纸客,这是明的,暗的呢?”唐三儿说。
“外面的没有利益相割,怎么可能呢?”寒雨倾说。
“就扎纸而言,叫天纸铺是千年传承下来的,说扎纸的流传,也是非常的复杂,大体上是分成了南扎北扎,南方扎,北方扎,千年来,不少北方扎,去了南方,也有不少南方扎,来到了北方,这里面的恩怨都是非常难说清楚的。”唐三儿说。
“噢,我到是忘记了,唐先生是南扎过来的。”寒雨倾这话就不友好了。
“是呀,过
了有三百多年了,所以我看着就是北方人,经过几代人的繁衍生息。”唐三儿说。
看来唐三儿和这寒雨倾关系并不是很好。
“嗯,所以唐先生的扎纸,既有北方之术,也有南方之艺。”寒雨倾说。
“不说这个,这事既然出了,我们就联纸,暂时就我们三家,之后再说。”唐三儿说。
“我到是愿意,不知道滕先生?”寒雨倾看着滕叫天。
“我也愿意,我已经是首当其冲的,在火上烤了,我没有不联纸的道理。”滕叫天说。
“那就好,我会调查的,失陪了。”寒雨倾走了。
滕叫天看着唐三儿。
唐三儿笑起来说:“这个女人就这样,高傲,三十二岁了,还没有结婚,没有入法眼之人。”
“噢,那扎术在你之上?”滕叫天不太相信。
“确实是,我看过她扎的东西,不大扎,只扎小,扎精。”唐三儿说。
“嗯,看来这洗纸是把所有的扎纸都给搅起来了,有人想把水搅混了,让各纸铺相斗,为利也有可能,可是这玩得也太大了,我觉得不仅仅是为利,就孝天纸铺来说,就这一点,就不是。”滕叫天说。
“确实是,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我是没招儿了,那寒雨倾说有办法,
所以我才叫过来的,和滕先生见上一面儿。”唐三儿说。
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滕叫天喝过酒回纸铺,休息。
天黑起来,南北开了铺子,坐在前面喝茶,看铺。
滕叫天坐在院子里喝茶,分析着,这次事情要麻烦了,他是不是要关掉铺子呢?
没有想到,滕叫天的妻子,历史教授来电话了,提出来离婚,而且马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滕叫天问。
“没有,我一直就想离婚,我是教授,你是开纸铺,捞阴的,怎么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其实,我早就想提出来了,今天你弄成这样,让我和晨晨有家不敢回……”滕叫天的妻子说。
滕叫天当年娶这个历史学教授的时候,她还不是教授,只是一个助教,纸铺其实是很赚钱的,也算是祖传的手艺,滕叫天也是大学毕业,就接了祖业,从小在纸铺长大,也有了某种情愫。
结婚前几年,一切都很好,也很幸福,后来,他妻子慢慢成了教授,也对滕叫天不满起来,看不起纸铺了。
那个时候,滕叫天就知道,其实,他们原本就不是一道路上的人。
“晨晨什么意思?”滕叫天问。
“她不管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希望你不要影响到晨
晨的发展。”
滕叫天本想说,我不杀人,不犯法,怎么就影响了?但是话到嘴边,他没有说,只是说:“好吧!”
滕叫天没有想到,第二天,他的妻子就回来了,把手续给办了,没有一丝的留念。
也罢。
滕小晨也回来,正常的上学了。
滕叫天一个星期都没有出门儿。
南北不敢问,滕叫天的脸阴得吓人。
寒雨倾竟然找到纸铺来了。
“滕先生,打扰。”寒雨倾说。
“不打扰,我也闲着没事儿。”滕叫天说。
坐下,喝茶。
“滕先生,我不相信丁人是你扎的。”寒雨倾说。
滕叫天一愣,然后笑了一下说:“那姑且就不是吧!”
“那你在唐先生那儿,为什么说是你扎的丁人呢?”寒雨倾说。
这个女人没有礼貌。
滕叫天对这个女人不了解,也不想多说。
“噢,我就想抬高一下叫天纸铺的地位。”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在说谎。”寒雨倾说。
“寒先生,您就这事吗?”滕叫天心里已经是非常的不痛快了。
“自然不是,我是来说洗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