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看了伊一元半天。
“六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滕叫天说。
“没弄错。”伊一元说。
滕叫天把端起来的茶杯放下了。
“伊先生,您真的劫扎了,这可就不对了。”滕叫天说。
“你叫他六哥?”伊一元竟然坐直了。
“嗯。”滕叫天说。
伊一元站起来,进扎房,一会儿出来,一个不大的盒子,放到了六先生面前。
“两清。”伊一元说。
“清不了。”六先生说。
“你想怎么样?”伊一元有怒气。
这小子从来都很小心的说话,这样说话的伊一元,很少见。
“你劫扎,活儿也被劫断了,五万。”六先生说。
伊一元锁了眉头,转账给了六先生。
“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以后小心点。”六先生显得非常的生气。
六先生拿着盒子,看了一眼滕叫天。
“伊先生,改日拜访。”滕叫天出来,上了六先生的车。
六先生开车就回了姚家村。
进村,就叫人给准备酒菜。
“六哥,我先问件事儿,我叫你六哥的时候,那伊一元是一惊,怎么回事?”滕叫天问。
“这个,你是五弟,你也认我这个六哥,你就是外扎的人了,你琢磨一下。”六先生竟然笑起来,笑得有点坏。
“我叫您六先生,你让我叫
六哥,恐怕你上面还有五个人,那么是五弟,你下面还有四个人……”滕叫天说。
“你挺聪明的,都是外扎的人,外扎人成团,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下了,都死了。”六先生说。
滕叫天一哆嗦。
“我叫你六哥,你叫我五弟,那我也不能说就是外扎的人。”滕叫天可不想入什么外扎。
“这是我们外扎的规矩,你不同意一个试试?我让你纸铺日夜不宁。”六先生说完,诡异的眼神看着滕叫天。
“六哥,你这不是……”
“对,外扎从来不讲道理的。”六先生大笑起来。
滕叫天心里也骂,他对外扎是有所了解的,但是这破规矩他可是不知道。
这一个不小心,就入了道了。
“放心,不会影响你纸铺什么的,你只是多学了一个赚钱的扎术罢了,这也不算违行的。”六先生说。
“噢。”滕叫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么说起伊一元劫扎的事情,六先生从头到尾的讲了,这让滕叫天十分的意外,如果六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伊一元可就做得不对了。
伊一元还扎,赔钱,看来是理亏了,这个伊一元胆子是小,但是吃亏的事情是不会干的,这次恐怕是理亏了。
六先生说,他做了一个外扎的活儿,一个人上坟
,回来后,走路总是感觉有什么跘脚,摔了很多次,六先生就用外扎寻因找果,竟然被伊一元给劫了扎了,这也就是断了活儿。
这伊一元想干什么?这事滕叫天也想不明白。
六先生说,他也没有想明白,他素来和一元纸铺没有什么仇恨,他走外扎,一元纸铺行内扎,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儿。
“六哥,这个确实是让我想不明白,这伊一元生性胆小怕事儿的人,从来不惹事儿,这怎么搞的?”滕叫天说。
“不知道。”六先生把酒干了,让滕叫天跟着进扎房。
六先生把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和几十个小瓶子。
“这就是外扎所用的东西,黑驴血,黑猫血,黑狗,黄皮子血……用在外扎点染上,成行扎,解事儿,自然扎法和扎式有些不同,没有什么精扎,但是扎的是神似,一般扎的都是动物,极少扎纸人,纸人不好控制会出问题……”六先生给讲着。
滕叫天知道外扎的存在,但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种扎活儿,确实是让滕叫天开了眼了。
从扎房出来,进屋刚坐下,姚勇进来了。
“哟,滕先生。”
“姚先生。”
姚勇坐下,自己倒酒,喝酒。
“老六,姚纸千年,就败在我手里了,这个我有点不甘心,给
指条路。”姚勇说。
此刻,姚勇又说是姚纸千年了,可见,他是真的胡说八道的。
“这个我没办法,你姚家暗纸百年,也没传纸,我也没办法。”六先生说。
“滕先生有何高招?”姚勇问。
看来姚勇现在也是没办法了。
“我也不是没办法,姚纸千年,暗纸百年,也没有行纸,我这么年来也是有不少的人际关系,我想出纸,弄扎艺。”姚勇说。
滕叫天低头,六先生半天也没有说话。
这出纸并没有那么简单,断指离纸,除了这个还有复杂的出纸规矩。
“姚先生,现在恐怕没人能办法出纸,这个时候大家都十分的害怕。”六先生说。
“那就再等等,洗纸完事再说。”姚勇说。
“你害怕的不是其它的,是洗纸。”六先生说。
“对,没错。”
“可是,你在纸,这洗纸你以为不会再发生在姚纸了吗?”六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