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东看到滕叫天就过来了,坐下。
“滕先生也睡不着吗?”丑东问。
“嗯,您这是……”
“我在这儿吃饭都五六年了,就半夜出来,我这样的,白天出来,吓人。”丑东说。
丑东把帽子摘下来,墨镜摘下来,老板给拿来餐具。
“丑老师,今天吃点什么?”
看来是很熟悉。
“再弄点海鲜就成了。”
喝酒,丑东说了官扎的事情。
丑东说,他已经和那镇叫纸了。
明天晚上,到那家,让想滕叫天陪着去。
“可以。”滕叫天没有犹豫。
那镇自己说的,官扎就是洗纸人。
那丑东肯定就盯死了那家,这是准备和那家人玩玩了。
“不过,丑先生,您得小心,官扎我们不了解,只知道一些事情罢了。”滕叫天说。
“放心,那镇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丑东看来对那镇也是有所了解的。
“官扎是从九品,扎活又分九级,那镇为二级,一级的有三个人。”滕叫天说。
“嗯,这个我也了解了,放心,如果有事,您就先离开。”丑东说。
“您说话了,我滕叫天还不是那样的人。”滕叫天笑起来。
“那就辛苦滕先生了,把您拉进水里,真是……”丑东说。
“我本身就在水里了。”滕
叫天说。
两个人喝酒到半夜两点,回家。
滕叫天早晨起来,吃过饭,就进扎房,他看着点染完的伶女,诡异之气越看是越重,班扎之诡异,谁都说不清楚。
滕叫天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才起身,有点头晕,他稳了一下,把黑布蒙上,到院子里抽烟,缓一缓。
丑东来电话说,五点到,那镇招待吃饭。
滕叫天说知道了。
他根本就不想和那镇吃饭,说不好听的,容易打起来。
滕叫天过去,西郊观巷,从后门的那个门儿进去。
丑东已经在了,那镇依然是那副德性。
喝会儿茶,那茶确实是非常的好,进客厅,也是古香古色的,那都是真的东西。
摆着的瓶子,罐子,这一个博古架子上的十几件东西就值了银子了。
坐下,十六道菜,道道精致。
“那爷,客套了。”丑东说。
“我看得起和我叫纸的人。”那镇看了滕叫天一眼。
滕叫天一听,这事不对呀!
探纸丁人那镇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不是洗纸了,他三败纸,这让滕叫天弄不明白了。
自己的探纸丁人,现在是尽人皆知了,这个那镇不可能不知道。
滕叫天不说话。
“九点开始较纸,还真就没有看到过官扎。”丑东说。
“官扎岂能是你们百姓能看到的?”那爷依然是盛气凌人。
那丑东也是真能忍,他现在判断不出来,这官扎到底是不是洗纸人,这个时候,滕叫天还不好说话。
“那今天能看到了?”
“你们有幸开眼,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官扎,免得有人不服气儿。”那镇说。
滕叫天听着这话儿就不对,他和官扎没有往来,也没过结,如果说是洗纸,那就不用讲什么了,如果不是,那是不是有人栓纸?
滕叫天是听话听音儿。
“那爷,那就看活儿了。”丑东硬气。
喝酒,聊天,那镇说官扎三十六人,是正黄旗,上三旗,专门为宫里扎纸……
那镇喜欢说过去,似乎沉浸在过去的辉煌里。
“您儿子是做什么的?”丑东问。
“官扎三十六人,都是男孩子,而且都要了一个孩子,为什么都是男孩子?宫里密术,这些孩子都有出息,在南城都有点地位……”那镇说。
滕叫天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密术。
就是胡聊一气,快九点,那镇站起来。
“去扎房。”那镇背着手,迈着方步。
这个胡同有多少房子不知道,竟然都是相连的,最后到了一个地方,是扎房,可是真大,一间大房扎,有三四百平。
进去
,扎房也是极为讲究,那扎案,都是擅木的。
“你可以开始了。”那镇说。
“那爷不扎?”丑东问。
“现活儿。”那镇坐到椅子上。
“我也现活儿,这酒没有喝畅快,我们接着喝,现活一会儿就送到,不过我想再请那家的一级扎过来看看。”丑东说。
“哟,你看不起我那镇?”那镇有些不高兴了。
“那爷,没有那个意思,总得有一个人评判,我今天让滕先生过来,就是做一个见证。”丑东说。
“也好,回去接着喝。”那镇背着手,出了扎房。
出去,回去就换菜,那家看来不只是请了厨师,还有不少帮着打理的人。
依然是十六个菜,面儿弄得十足。
那镇打电话,一会儿进来一个人。
“二位先生好。”进来的人很文雅。
“那逸,一级扎。”那镇说。
这就是那逸,寒雨倾认识的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