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去了天桥的茶场,他没有进去,打电话叫老刘出来。
老刘基本上都会来的,因为在这儿混食儿,不能不来。
老刘出来了,滕叫天:“有和我扯上关系的消息,随时告诉我。”
“自然。”老刘说。
滕叫天说完就走,老刘愣了半天,笑起来。
滕叫天知道棺扎纸铺贾业,那不是一般的来头,虽然是普扎。
为什么叫棺扎纸铺?原来,贾业家是打棺材的,后来实行火化,活很少了,就改了纸铺,但是打棺材的手艺,这小子没丢,没事就自己打棺材,世界之大,也是无奇不有,专门有喜欢棺材的人,大棺变小棺,意思就是升棺发财,棺扎纸铺的门头,就是弄了一个漆红的棺材。
原来那儿没有几户人家,现在发展了,老宅子留下一些,剩下的都是高楼,成为了商业街,有人就反应,那门头上的棺材看着不吉利,吓人,有人找过贾业,拆除,可是那贾业说死不拆,那棺材在上面也是二百多年了,说是祖宗留下来的,以保而守,也就没办法了。
大棺变小棺,其实也难维持,有喜欢的,毕竟是极少数,所以就干纸铺,到现在,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不
好维持了。
可是贾业冲着他来了,这是几个意思?
他和棺扎纸铺没有往来,甚至和贾业没有说过话,只是见过几面儿,这让滕叫天挺生气的。
滕叫天走到桥上的时候,宁小雨打来电话,说和他聊聊天,她在西郊观巷的伙洛胡同。
滕叫天说过去。
他琢磨着,宁小雨,两界的人,在新县有宁扎纸铺,在阴界也是,但是他进去没有注意到。
这宁小雨三十多岁,没结婚,捞阴的,有很多不结婚的,这活儿害怕,最终是孤独终老的多,到后期出门儿的人就极少了。
滕叫天到了西郊观巷,进伙洛胡同,进酒馆,宁小雨已经坐在那儿了。
进去,宁小雨叫人上菜,倒上酒。
“宁先生,您这是……”滕叫天问。
“你说这观巷弄个宅子,住住,是不是不错?”宁小雨冒出这样的话来。
“就这,原来叫官街,这儿都是清代的宅子,每一户恐怕都是能说出来点由头,都是旗人,不是普通百姓住的地方。”滕叫天说。
“也不尽然,这儿现在也有不少不是旗人,住在这儿的。”宁小雨说。
“那到是,只是这里的一套宅子,最少得二三百万,买不起。”滕
叫天说。
“滕先生说买不起,我不相信。”宁小雨说。
“捞阴的,你还不知道吗?”滕叫天说。
捞阴的,就是混饭吃,想多么的有钱,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那么滕叫天的叫天纸铺,又有所不同,因为是南城第一扎,能扎到一些大活,所以还是能赚到一些钱的。
“不说这个了,你在那边丢了一件东西,这可是禁忌这事。”宁小雨说。
“宁先生,您说什么?”滕叫天问,他确实是没听明白。
“你去过阴界,在那儿掉了东西 ,这是禁忌的,东西如果被那个人捡到了,就像拿到了通行证一样,可以到这边来,这阴阳相通是非常严格的,问题出现在你身上,就会追到你,那个时候你可就是惹上一件大的麻烦。”宁小雨说。
滕叫天一愣,他想着,是什么东西丢了?
“滕先生,好好想想。”宁小雨说。
滕叫天想不起来,丢了什么东西。
宁小雨用黑布包着的一件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滕叫天打开,一看是打火机,他愣住了。
“这东西,那个时候还没有,自然就知道,不是那个时期的东西,那阴界的人都知道,有一个阳界的存在,而
我们也知道有阴界的存在,只是少部分人知道阴界是真实存在的,这东西就是到阳界来的一个方法。”宁小雨说。
那确实是自己的打火机,滕叫天在那边抽烟,把打火机放在了一个台儿上,忘记了,出来发现没有了,也没当回事儿,也就忘记了。
“这么严重?”滕叫天问。
“我到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进阴界的?”宁小雨笑着,她总是微笑着,这个女人长得挺好看的。
“嗯,我用了一种方法,具体的我不说了,因为不能说,我承认,我进去过。”滕叫天说。
“嗯,那我就明白了,你怎么感谢我呢?如果不是我捡到了,你就会有大祸。”宁小雨说。
“宁先生说。”滕叫天说。
“欠着,再进去要小心哟,那烟就别在那儿抽了。”宁小雨说。
那肇启运,费娟都没有和他说过禁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洗纸是不是阴界呢?”滕叫天问。
“不言此事。”宁小雨说。
两个人喝酒,就说到了官扎,宁小雨说,一会儿去拜访一下官扎?
滕叫天想了半天说:“我还真不想招惹上官扎,上次扎纸片人的事情,那镇都找上门儿了。”
“不用害怕
,去看看,官扎有一个女扎官,大家都认为是三十六官,其实是三十七官,另一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