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吃过早饭,就去西郊观巷,打电话给那艳,约喝茶。
那艳也给了面子,出来喝茶。
官扎三十六扎,加一副扎,三十七扎,也是唯一的女扎。
喝茶,滕叫天就提到了那天在阴界遇到那艳的事情。
“你能去那边,一定是知道那边的规矩,我也想知道。”滕叫天说。
那艳看了滕叫天半天说:“我到是想知道,你怎么进去的?”
“这个,我不能说。”滕叫天不想说。
“宁小雨带你进去的。”那艳说。
“那先生,既然知道了,还问?”滕叫天说。
“你得约纸。”那艳说。
滕叫天根本就不懂,也不明白。
“约纸是什么?”滕叫天问。
“阴对阳,阳绕阴,阴以阳行,阳以阴存,阳有法律,阴有规矩,约纸就是获得一个进阴界的资格。”那艳说。
滕叫天问怎么约纸?
那艳说,要有托事儿的人,比如宁小雨,但是宁小雨不一定能愿意,她是不愿意,具体的让滕叫天问宁小雨。
那艳似乎对阴界也是很紧张的。
那艳喝了一会儿茶就离开了。
滕叫天坐在那儿琢磨着,关于阴界,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那要问周帆,他给周帆打电话。
周帆说,现在确定不了,他们在做数据。
滕
叫天离开茶馆,要找宁小雨,没有想到,宁小雨到是先给他先了电话,让他去小塘。
到小塘,苏婉和宁小雨在喝茶。
苏婉看到滕叫天,笑着。
“宁先生好。”滕叫天坐下。
“滕先生,你带人进阴界,这可不行的,什么人能进去,都是有规矩的,你所入之道,不是正道。”宁小雨说。
“宁先生指点。”滕叫天说。
“你通过费娟用的方式进去的,她所进入的方式,是做线的,就是赚阴钱的,捞阴中的,线钱,叫法很多种。”宁小雨说。
“那不是也是犯纸了吗?”滕叫天说。
“扎纸的规矩是多,但是有一些可以做,赚线钱,是可以的,也是捞阴的一种,只有这种人可以从扎门而入,不属于正门,而你不是赚线,而是其它的,不要有下次。”宁小雨说。
“那约纸呢?”滕叫天问。
宁小雨看了一眼苏婉:“看来你也是问过了,约纸就像通行证一样,会有一个进入的渠道给你,但是……”宁小雨不说了。
滕叫天看了一眼苏婉:“宁先生,指点。”
“约纸要找到本门儿,本门儿介绍约纸,约纸成扎,要有上好的扎活儿,过纸后,就可以有渠道进阴界,可是带纸过界,就是纸任,赚钱。”
宁小雨说。
“那我就得找滕扎了?”滕叫天问。
“你现在不能再进去了,我帮你。”宁小雨说。
苏婉一直看着宁小雨,她才答应,勉强,看来也是有事情。
宁小雨走了,苏婉告诉滕叫天,这段时间不要再进去。
滕叫天知道,要等约纸,但是也不保证能成。
滕叫天回纸铺,休息。
下午起来,进扎房,坐在扎房那儿发呆,一直没有活儿,叫天纸铺的扎纸价格高于普扎,百姓的普扎就是走一个形势,很少有注重扎功的,只有大户才会做高扎这些活儿,毕竟是少数。
滕叫天坐了半个多小时,到前面喝茶,搭纸也是闲着没事。
“滕老板,这活儿也没有,我都着急。”搭纸说。
“是呀,现在高扎都不成了,就是普扎的纸铺也是活少,丧事包办,一般都不到纸铺来了,而且现在印刷的活儿也是把纸铺给弄得没办法。”滕叫天说。
“滕老板,不行就弄点其它的丧活儿,寿衣,卖墓地什么的。”搭纸说。
“老祖宗只传给我扎纸。”滕叫天很固执。
搭纸也是摇头。
滕叫天坐到关了铺子,从后门离开纸铺。
天黑了,滕叫天也不愿意在纸铺呆着,原来南北在这儿,还好,可是现在连个说话的
人也没有,很孤单。
捞阴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不是太好,但是,滕叫天不相信,他觉得这只是生活中的一道坎儿,会过去的。
其实,滕叫天心里是很清楚的,捞阴怎么回事,他只是想安慰自己。
滕叫天的心思似乎就放在了约纸上。
这两天,滕叫天就在纸铺喝茶,他此刻才知道,这扎纸的水有多深,都说他是南城第一纸,他感觉自己是第一傻。
已经等了三天了,滕叫天有耐心,扎纸的人,都有耐心的,下午,他坐在扎房,准备扎点骨架,虽然没活,以后用上用不上的,也不知道,他就是想扎点活儿,不扎活儿,感觉自己没有灵魂一样。
刚扎上活儿,搭纸在扎房外面叫滕叫天。
滕叫天出来,搭纸说,外面有人找您。
滕叫天出来,一个男人站在那儿,六十多岁,滕叫天认识,是离叫天纸铺不远的一个普扎,横度纸铺,郑盘。
虽然不远,基本上没接触,但是遇到了,都点个头儿,都是捞阴的,自然知道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