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盘说,他有一个习惯,就这个房间,有人进来选装老衣之后,他都会把地拖一遍,这里非常的干净,地下铺的是一种胶板,上去就会有脚印。
滕叫天看着地板,果然是。
“郑先生的意思是……”滕叫天问。
“我晚上把装老衣摆到那个柜格里的,十三件,半夜,有来要衣服的,我进去拿,发现就没有了,而且没有脚印,所以报警……”郑盘说。
滕叫天出来,坐在客厅喝茶。
“郑先生,这事我也不明白,回去我问问。”滕叫天说。
“滕先生,拜托了。”郑盘说。
看来郑盘是真的没招儿了。
“我会尽力的。”滕叫天站起来走了。
回纸铺,他琢磨着,这事出得怪了,那孝天纸铺也是普扎,普扎违纸,也不至于这样,郑盘害怕,大概也是因为孝天纸铺的原因。
横度纸铺的郑盘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妻子三年前死了,他们没有孩子,一直守着铺子,诚而为纸,信以为扎,见人都是客气的。
横度出事了,丢了十三套装老衣,这也是奇怪了。
滕叫天明白了,事情还是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发生着,那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姚纸,孝天纸铺,官扎,一元纸铺,他的纸铺,都发生了事情,停了一段时间,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了,但是又出现了。
滕叫天去了肇启运那儿,那个守陵人
。
肇启运给弄了酒菜。
喝酒的时候,滕叫天说了横度纸铺发生的事情。
肇启运说,事情不时的就会发生,让各纸铺都害怕了,如果说是犯纸,也是有可能,但是感觉不是犯纸的事情。
那这事从何而来,肇启运也不明白。
“是不是阴界那边的事情呢?”滕叫天问。
肇启运看着滕叫天,想了半天说:“也有可能。”
肇启运把费娟叫来了,这个村扎之人,确实是有着过人之处。
费娟看外表,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坐下聊天,说到阴界,费娟看着滕叫天:“阴界你还是少去,水太深了。”
费娟说。
“我约了纸。”滕叫天说。
费娟一愣,低头想了半天说:“我约纸十年没过,再也没有约过,但是我是赚线的,每年可以去阴界几次。”
滕叫天一愣,约纸十年没过?
什么意思?这约纸还那么难吗?
“这个我不懂,也许我会和你一样,我只是对阴界好奇,那赚线,费先生是怎么操作的?”滕叫天问。
“赚线直白的说,就是帮人寻根问因,有一些人对于自己的过去,想知道,查查,那约纸成扎的人,就不一样了,可以带扎过扎,这样说,我就是一个摆地摊的,没有执照,约纸成扎的人,是有护照的商铺。”费娟笑起来。
费娟人豁达的,村扎,什么事儿想得开。
“那也挺好的。”滕叫天说。
肇启运说到了横度丢了十三套装老衣的事情。
费娟反应也是太大了,竟然一下站起来了。
滕叫天吓一跳。
费娟再坐下,就把酒干了,倒上。
看来这丢的十三套装老衣,要有麻烦了。
费娟说,要出事,十三套装老衣,是问纸呀!
滕叫天锁住了眉头,他以为他叫天纸铺,在捞阴中,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费娟解释问纸,她说,会有十三个人穿上装老衣,在后半夜进入纸铺,问纸,问的是犯纸之事,南城恐怕要麻烦了。
滕叫天心里也是一惊。
“什么人问纸?”滕叫天问。
“各行各业都有规矩,都的执行规矩的人,扎行也是如此,这些人是什么人,从来没有人知道过,就像洗纸一样,但是这并不是洗纸。”费娟说。
滕叫天知道,各行各业都有规矩,也有人要执行,管理着,无形中的存在着。
费娟让滕叫天注意了。
“叫天纸铺善为纸,良为扎,没有犯纸之事。”滕叫天说。
“你这一辈儿没有,上辈儿有可能有。”费娟说。
滕叫天那可就不敢说了,上辈有没有犯纸的情况,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
滕叫天回纸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坐在院子里抽烟,他感觉到了不安,一直就有不安
存在。
滕叫天休息,天亮起来,开铺,等着搭纸。
搭纸来了不一会儿,一元纸铺的伊一元就开车来了,车停得很急,进铺子。
“滕先生,后院说话。”伊一元看了一眼搭纸。
到院子里,伊一元说:“昨天后半夜,我在睡觉,就感觉有人站在床前,我睁开眼睛,一个穿着装老衣的人站在床前,脸是扎纸成面,我当时差点没吓死过去……”
滕叫天吃惊,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伊先生,别急。”滕叫天让伊一元坐下,泡上茶。
伊一元稳下来说,那个人问我犯纸的事情,告诉我,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说谎了,下来他再来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