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又扎了三天,依然没成扎。
有人敲门,滕叫天开门,是苏婉。
进来,泡上茶。
“你……”苏婉看着滕叫天。
滕叫天一切没有刮胡子,没有洗脸,就为了那素扎。
“噢,有一个扎活,没弄明白,不弄了。”滕叫天说。
苏婉没有问。
出去吃饭,到西郊观巷胡同。
官扎胡同又开了,人依然是不少。
就官扎来说,确实是让滕叫天弄不明白了,官扎有至少三个人,是可以过阴界的,那艳要脱扎,找苏婉做纸。
苏婉说不管,那就是苏婉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那艳进来了,滕叫天看苏婉,她说是她叫来的。
看来要说做纸的事情。
坐下喝酒,滕叫天尽量的不说话。
聊天,真的就聊到了做纸的事情,而且说到了素扎。
那艳脱纸,用女扎,其它的三十六扎就没有人敢拦着,做纸是做假纸,三十六官扎,有一种扎术,有脱纸的,就三十六人合扎,脱纸人百病缠身而死,脱纸人不能做纸,做纸无人,就求助外扎做纸,抵纸而脱。
那做纸的人,扎活一定要好。
苏婉说素扎的事情,就是谈,何时扎,何时送。
苏婉竟然答应了那艳,苏婉可是说,不管的。
那艳谈完,站起来,冲滕叫天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滕叫天把酒干了,倒酒,看着苏婉。
“官扎一个扎纸在小塘。”苏婉说。
滕叫天明白了,苏婉喜欢扎纸,是太喜欢。
“嗯,做纸会不会有问题吗?”滕叫天问。
“肯定是有风险的。”苏婉说。
“你教我素扎,到时候我做。”滕叫天说。
苏婉犹豫了。
“你说你喜欢我,我不能让你出事。”滕叫天说。
滕叫天也是想看看,这素扎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成扎。
苏婉脸通红:“哥哥,干了。”
苏婉把酒干了,倒上。
滕叫天说,建了阴阳门,苏婉愣了一下。
“哥哥,就阴界最好是不去。”苏婉说。
滕叫天知道,有一些事情,苏婉是没办法说的,对于阴界,也是有着很多的规矩的。
“我知道。”滕叫天说。
吃过饭,滕叫天送苏婉回去,就回了纸铺,他坐在院子里看那阴阳鱼,黑白两种鱼在下面游着。
很晚了,滕叫天才睡。
第二天起来,叫搭纸过来,开铺。
滕叫天告诉搭纸,不准到后院去。
搭纸是非常遵守规矩的。
滕叫天出去洗澡,剪头。
他去小塘,昨天说好,苏婉教他素扎
。
进小塘,坐在客厅喝茶。
苏婉打扮是很漂亮。
滕叫天说素扎的事情,苏婉笑了一下说,昨天做完纸了。
滕叫天一愣,苏婉和那艳聊的时候,是三天后。
“那艳觉得昨天是个机会,就提前了。”苏婉说。
滕叫天是相信苏婉的。
“没事吧?”滕叫天问。
“没事,脱扎很顺利。”苏婉说。
滕叫天没有再多问。
喝茶,十点多,滕叫天从小塘出来,他直接就去了西郊观巷,坐在小酒馆,给那逸打电话。
那逸过来了,脸色苍白。
“那爷,脸色不太好。”滕叫天说。
“这几天忙一个扎活,明天才完。”那逸说。
滕叫天没有问扎的什么活儿,这个一般的情况下,是不能问的,问等于问丧,问丧就等于抢纸。
“那爷,不要太辛苦了。”滕叫天说。
闲聊一会儿,滕叫天说那艳。
那逸想了半天说,那艳脱扎了,这本身也是官扎一些人的想法,但是不敢,不敢的原因就是,一人脱扎,剩下的人都会围扎,三十六人扎一活儿,不死也是扒成皮。
那艳以女扎而独,脱扎,竟然还有做纸的,脱扎是脱成了,那镇发了疯了,找做纸的人。
滕叫天低头,再抬头
的时候说:“我是那个做纸的人。”
那逸眼睛睁的老大,看着滕叫天。
“是我,那艳教了我一个活儿。”滕叫天说。
那逸又是一愣,看着滕叫天笑起来。
滕叫天非常的奇怪。
“滕爷,我们是朋友。”那逸这话让滕叫天明白,他应该是知道,滕叫天说假话了。
“我……”
“滕爷,你很仗义,这个还真没错,这做纸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您能担着,说明您是真仗义。”那逸说。
“您这是什么意思?”滕叫天是问明白,是不是那逸诈他。
“你说那艳教你纸活,这就不对了,那艳是女活,女活不过男的,那艳是脱纸了,但是这个规矩她是会守的。”那逸笑起来。
滕叫天想了一会儿:“我确实是说了假话,但是这个人我一定要保护。”
“滕爷,这事我是真帮不了你,我也害怕,那镇现在找做纸的人,找到了,三十六扎一纸,没有人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