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关心的是黑猫。
“黑猫进铺,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滕叫天问。
“哟,这事并不多见,黑猫进铺,有要苦处,黑猫被纸铺称为灵猫,这事真没办法。”伊一元说。
“噢,那我找别人问问。”滕叫天走了。
伊一元送到门口说:“不用想那么多,事情要来了,拦也拦不住的。”
滕叫天没说话,他出来,给唐山邓刚打电话。
邓刚说在西郊观巷的拉古胡同。
滕叫天过去,胡同是一个茶馆。
进去,邓刚坐在院子里喝茶,还有一个人,看到滕叫天,就进房间了。
“滕先生。”
“邓先生。”
坐下喝茶,滕叫天问邓刚,最近在干什么?
邓刚说,就是胡混,东一下西一下的。
滕叫天问黑猫的事情,邓刚说:“就一只黑猫,滕先生没办法吗?”
显然,邓刚对这个是有方法的。
“邓先生指点。”滕叫天说。
邓刚喝口茶说:“黑猫进铺,扎主苦处,有小灾,这黑猫被称为灵主,是有灵性的东西,这也是要提醒你,这种灵性的东西,是什么,我们无法知道,只有等着事情的到来了,不过滕先生也不用太担心,小灾小难的。”
“邓先生,就纸铺现在来看
,是无路可走,现在都用印刷品,替代了扎纸,而且行业的垄断也厉害,一条龙服务,单独服务的极少,这个月,我的纸铺就出去了十对花圈,其它的活儿根本就没有。”滕叫天说。
“是呀,其它的纸铺都带了其它的丧活儿,主持,丧衣,看风水,这也不算是犯纸。”邓刚说。
“是呀,就那些东西,也没有那么简单的,就一个扎纸,我都没有弄明白。”滕叫天说。
“滕先生呀,你不应该再固执了,南北那边我接了一个活,扎艺,一个活儿,三四千,也相当不错了。”邓刚说。
“你弄暗扎?”滕叫天问。
“扎艺工作室。”
“那算是捞阴吗?”滕叫天问。
“介于之间,我在阴,不出阴,就洗纸,罚纸,一直不知道是何人,在唐山也发生过,但是现在年代变了,我也不害怕,我到是要看看洗纸和罚纸是何人。”邓刚说。
“那孝天纸铺让人心有余悸,一元纸铺一把阴火,烧得也是离奇。”滕叫天说。
“是呀,就说一元纸铺,那样大的火,竟然没有把邻居烧着,一点损失也没有。”邓刚说。
“那你不害怕吗?”
“我总得要吃饭吧?”邓刚说。
邓刚说得
是没有错。
邓刚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说:“正好,去喝一杯。”
邓刚看来是约了人了,滕叫天说,算了,改天再聚。
邓刚拉着滕叫天去酒馆,进去,那艳竟然在。
坐下,点菜,那艳说:“滕先生,谢谢你。”
“那先生,脱纸,离开官扎,现在干什么呢?”滕叫天问。
“闲着无事,喝茶,逛街,没钱了,就卖点家底儿,也挺好的。”那艳说。
“那到是不错的日子。”滕叫天说。
“但是,钱总是有花完的时候,也得想办法赚,我和邓先生合伙开了扎艺工作室,就在前面哈达胡同,一会儿滕先生过去指点。”那艳说。
“也是在捞阴之内?”滕叫天说。
“算是吧!”那艳说。
喝酒聊天,那艳说到阴界的事情,官扎有人在阴界带纸了,带进带出。
“带纸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滕叫天知道宁小雨带纸。
“带纸的范围很大,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滕先生可以做一些其它的。”那艳说。
“嗯,谢谢。”
吃过饭,去哈达胡同看他们的工作室。
确实是不错,后院是扎活的地方,是帮纸的人,这些人会刮料,上纸。
一个骨架出来了,
邓刚说,是室内的隔断。
滕叫天也是知道,这是从南北那儿接的活儿,这活儿不是很复杂,精致一些,有创意就可以,而且不喜欢,随时就可以换掉。
确实是扎纸的再发展,可是滕叫天不喜欢。
他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回纸铺,他摇头,扎纸恐怕就会这样消失,那扎艺慢慢的会成为什么,谁也都不知道。
如此下去,千年扎纸恐怕真的就会消失。
滕叫天坐在扎房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半夜,滕叫天听到了猫的惨叫声,他吓得激灵一下,坐起来,叫声又传来,滕叫天光脚丫子就出来了,到院子里,他当时吓得差点没尿了。
那黑猫竟然身首异处,头和身子分开了,满地的是血,那猫的眼睛睁得可怕,那瓜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滕叫天往后门去,门锁着,前面也是反锁着的,这是什么人干的?滕叫天气得发疯,捞阴的原本挺太平的,只要不抢扎,不过界扎,就没有事情发生。
死的正是那只黑猫,滕叫天把黑猫弄到一起,进扎房扎棺盒,天亮扎完,把黑猫放到里面,到山上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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