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启运说,扎幻所用,善则善终,恶则恶亡,就阴界而言,是扎幻所成,进扎幻之地,阳失阴起。
就是说,进阴界,会让阳失,阴重,结果人因为阴重,会被幻所控制。
滕叫天冒冷汗。
肇启运让滕叫天小心,就扎幻所能之人,不是简单之人。
滕叫天喝过酒,回纸铺,他是一直不安的。
一夜没睡好。
早晨起来,搭纸来了,开铺后,他坐在铺子前喝茶,到现在,他一想肇启运所说,不禁的还打一个冷战。
九点多,研究所的那个朋友打电话来,说翻译出来了。
滕叫天拍了《扎纸图》的全文过去,让这个朋友翻译。
因为知道了方法方式,中午的时候,全部翻译出来了。
“这个你保密。”滕叫天说。
“知道了。”
滕叫天想请这个朋友吃饭,这个朋友说有事,滕叫天拿出两千块钱,说是吃饭的钱。
朋友不要,滕叫天起身就走了。
他没有回纸铺,他感觉自己越走越深,他自己进胡同的小酒馆喝酒,他想着所有发生的事情。
那阴界如果是扎幻,可是那也太真实了。
当年慎容扎纸成兵,也是这样真实的吗?
历史上并没有记载。
滕叫天越是琢磨,越是
害怕,这事太奇怪了。
那灵坛和魂坛,虽然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应该起到的作用是一样的,有一些扎活,传下来,会在后人的学扎中,有所改变。
苏婉弄到了灵坛,那慎容妃子墓里的是魂坛,那是什么人送到苏婉那儿的呢?
滕叫天越是想,越是觉得苏婉有问题。
苏婉二十多岁,他四十多岁,她说她喜欢他,要嫁给他,他打了一个冷战。
这捞阴,真的容易把门捞进去,无门可走,无路可行。
第二天,滕叫天早晨起来,吃过饭,就进地下室,看翻译过来的《扎纸图》。
对于《扎纸图》,滕叫天还是敬畏的,它犹如《推背图》一样的存在,在扎纸行里,它是人人想看的书,人人想得到的书。
滕叫天看着。
图中文字,三十六扎式,一一有解。
第一图,幻扎成河。
第一图就是幻扎,滕叫天一愣。
第一扎,幻扎成河,是扎的尸床,这种二十年前,在农村有过,停尸的扎床。
所扎极为复杂,承重的力量,首先要考虑的,毕竟是高粱杆成扎的,还有考虑到很多的地方。
幻扎成河,这怎么就成河了呢?
从图中看,滕叫天怎么也是看不出来,如何成河。
第一扎竟然是幻扎。
滕叫天看了两个多小时,研究着,然后进了扎房,开始准备料,他要扎这个尸床。
这种尸床,在农村有用的,是讲究的人家。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用的了。
滕叫天准备料到中午,背着手出去,进胡同,他就看到一个人拦在前面。
“滕先生,等你多时了。”这个人声音尖声尖气的。
“等我干什么?”滕叫天心里也没有底儿。
“滕先生,您也不用紧张,知道您中午会来这个酒馆喝酒。”这个男人说。
“一起喝一杯。”滕叫天走过去,进酒馆。
这个男人跟进来。
进来坐下,点上菜,滕叫天问:“你是谁?”
“一会儿我会说的,说苏婉的事情。”这个男人五十多岁,挺瘦的,声音很尖,听着不太舒服。
“你说。”滕叫天说,没有表情。
这个人说,苏婉是寄纸在阴界的,她把灵坛从阴界拿走了。
滕叫天一愣,他没有想到,苏婉会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人说,苏婉动了灵坛,工福明天就会带人把苏婉弄到阴界,恐怕……
“恐怕什么?”滕叫天问。
“阳界有自己的法律,阴界也是同样的。”这个人说完,把酒干了,又倒上。
“谢
谢您,我要怎么做?”滕叫天问。
“这个我就没办法说了。”这个人声音很尖,但是面相是善良的。
“苏婉从阴界把灵坛偷出来,干什么?”滕叫天问。
“滕先生,有一些事情,我只能说到这些。”这个人说。
这个男人喝完第二杯,就离开了,让滕叫天自己小心,也抓紧时间。
滕叫天也是想不明白了,苏婉干什么?
他喝完酒,去的小塘,他琢磨着怎么办?可是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小塘正门关了。
从侧门进去,进苏婉的宅子。
“哥哥。”苏婉叫了一声。
滕叫天坐下,倒上茶,他看着苏婉,一时间的也是弄不明白了,这个苏婉水竟然那样的深。
“哥哥,看什么呢?”苏婉问。
“你是寄纸,你拿灵坛干什么?”滕叫天说。
苏婉一愣,半天才说:“我就是喜欢。”
“惹上事儿了。”滕叫天说。
苏婉紧张了,脸色也变白了。
“我没有想到,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