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影一闪而过,从一个门儿出来,进了另一扇门。
滕叫天一身的冷汗,这儿确实是比别的地方感觉冷,是阴气。
滕叫天后悔来了。
这里漆黑,没有灯,月亮也没有,阴天。
突然,一个人说话。
“你别找我们的麻烦。”
滕叫天差点没吓死过去,他一个高儿,退出十几步。
这个时候,他才看到,面前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因为是黑色,刚才白色一闪而过,他的心思全在那白衣服人的身上了,黑衣服走过来,他没有发现。
“苏扎我是要帮的,何况,苏家只有这么一个人了,还是女孩子。”滕叫天说。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这个黑衣服的人说。
滕叫天很意外,他们也许是不愿意聊的。
黑衣服的人,让他跟着走。
上了二楼,进去,两个人在喝酒,窗户都是黑布蒙着,屋子里很乱,墙角一个摔碎了的骨灰盒,另一边是包什么的黄布,一块一块的,滕叫天虽然是扎纸的,这些东西也是常见,但是在这种场合,他还是感觉到害怕。
坐下,白衣服的人给他倒上酒。
“滕先生,苏扎的事情您插手,给一个理由。”黑衣服的人问。
“苏婉是我的恋人。”滕叫天给不
出再好的理由了。
“滕先生仗义,果然是。”黑衣服的人说。
看来这吴镇的黑白纸铺并不是什么外星人,对南城的纸铺还是了解的。
“我们想一个解决的办法。”滕叫天说。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滕叫天把酒喝了,吃菜,他要缓解一下,这儿的阴气确实是太重了,你说两个人离吴镇也不远,就不回去,不回去也成,你住什么地方不成?就住在这儿,特么有病。
滕叫天心里骂着。
“可以,滕先生,明天晚上,你到吴镇黑白纸铺。”黑衣服的人说。
他们的眼神交流,没有话,就能定下来,滕叫天也是觉得太诡异,他似乎见到的不是人。
滕叫天起身说:“告辞。”
滕叫天出来,最后一段路是小跑着的,到车那儿,见了灯光,才松了口气。
他打电话叫代驾,他本不应该喝酒的,可是他特么害怕,人都说酒壮熊人胆,那也得看在什么地方。
滕叫天回去,就进了胡同的小酒馆,他喝酒。
他们两个约他到黑白纸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两个人有点吓人。
滕叫天喝完酒回家就睡。
早晨起来,他告诉搭纸,到点关铺,门锁好。
滕叫天上车,点上一根烟,其实这个时
候他还是犹豫的,那两个货的行为绝对不正常,别把他给弄死。
滕叫天抽完烟,开车就走。
到吴镇,两个小时,他把车在车场,下车,在吴镇转着。
吴镇滕叫天来过一次,扎活,还是六年前。
吴镇不大,干净,利索。
滕叫天在镇街上走着,就看到了黑白纸铺,黑白的扎幌,一面一个,对开的门,一黑一白,竟然和滕扎记事中所写的一样。
看着就有点发毛。
最奇怪的是,纸铺的门紧闭。
滕叫天犹豫一下,敲门。
半天门开了,穿黑衣服的给开的门。
“滕先生,请进。”
进去,是两进的院子,清代的建筑,很漂亮,院子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进客厅,泡上茶。
“滕先生果然是讲信用。”黑衣服的人说。
“嗯,怎么称呼您?”滕叫天问。
“耶律丹绰,我弟弟耶律丹青。”耶律丹绰说。
“耶律先生,就苏扎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滕叫天问。
“简单,解扎,解了,黑白纸铺和苏扎的过往,我们也不再追究。”耶律丹绰说。
“耶律先生,您说说,苏扎和您的纸怨。”滕叫天总得弄明白,是什么情况。
“这个苏婉很清楚,到时候你问她,她更能客观的和
你说。”耶律丹绰还真是一个老道的人。
“也好。”
“滕先生,跟我来。”耶律丹绰说。
滕叫天跟着耶律丹绰到了后院,进一个房间,里面摆着一个扎纸,滕叫天一哆嗦。
是扎纸,黑盖下面是白色的,简直就跟打出来的棺材是一样的。
这扎纸太精致了,就官扎已经是算是精致的了。
“滕先生,解这个扎棺,这个盖子,有百年没有打开过,打开皆破,怨纸消失,打不开,那就别说了。”耶律丹绰的脸色铁青。
大概这个扎棺让他想起了什么。
滕叫天看着,一圈,两圈……
“滕先生,你需要多长时间?”耶律丹绰问。
“都有百年了,也不用过于着急吧?”滕叫天问。
“嗯,有时间。”
滕叫天看了有一个多小时,根本就没看明白,蒙透不透,扎不出骨,根本没办法看明白。
“我过几天再过来。”滕叫天说。
“嗯,滕先生,留下吃饭。”耶律丹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