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一夜到是睡得安稳。
早晨起来,老岳来了,开铺。
“滕先生,我来这么久了,没有一个扎活,这……”老岳说。
“没关系,维持着,现在是纸铺的低谷,我想信,会好起来的。”滕叫天说。
滕叫天吃过饭,坐在前面喝茶,看着人来人往的。
那镇来了,摇头晃脑的,从车上下来。
“滕爷。”那镇大声嚎气的叫着。
“那爷。”
进来,给倒上茶。
“滕爷,拿点小礼物。”那镇把手里拎的小袋子放下。
“那爷,无缘无故的送礼物,这可不是你那爷的脾气。”滕叫天说。
“我和滕爷也算是朋友了,送点礼物,也是正常。”那镇说。
“说事儿。”滕叫天说。
“也没事,你和阴界的人说说,我也想去那边有看看,就是看看,我祖宗都去过,我也想去,听说那边保留着官扎的活儿。”那镇说。
“这个我不知道,我也说上不话的,我进阴界,也是鬼使神差的。”滕叫天拒绝。
“也是,为难滕爷了,那说说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是好奇。”那镇说。
“我看那爷不是好奇。”滕叫天没好话。
“其实,不管是官扎,还是民扎,也是一种传统,一种艺术,老祖宗的东西都快丢没了,我不想让扎纸就此消失,你说呢?”那镇会
说,也能说。
“那到是,我也不想,可是不想也不成呀!时代在进步,在发展,现在很多人都用鲜花,还有什么海葬,树葬,自然扎活就少了。”滕叫天说。
“可是我看滕爷也不认命,也不想让纸铺扎活消失了,有一些纸铺出门儿了,转行了,可是你还守着,就说明你不甘心。”那镇说。
“确实是,我不甘心,那我有办法吗?”滕叫天说。
“你进了阴界,就有转机。”那镇在这儿等着滕叫天说。
“哟,那爷,这事我真帮不上你,你想进阴界,自己想办法。”滕叫天说。
“嗯,我能进去的,滕爷,不打扰了,改天一起喝酒。”那镇走了。
“东西。”滕叫天说。
“进了纸铺的礼,就不能拿回去的。”那镇说。
滕叫天看着那镇离开,琢磨着,官扎看来也不会闲着的。
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小瓶子,是清代的官窑,十分的精致。
这种东西在那家,有多少,不知道,反正滕叫天看到过,在那镇的客厅,摆着一架子。
滕叫天琢磨着,那镇恐怕就是想在自己这儿挖一个洞出来,然后钻进去,可是滕叫天不给他这个洞。
十点多,阴丽丽来了。
滕叫天想躲,阴丽丽看到了,他没动。
阴丽丽进来,滕叫天说:“老岳,给阴小姐换茶。”
“滕先生,悠闲呀!”阴丽丽说。
“是呀,没活,也挺好的,忙碌了大半辈子了,也清闲一下。”滕叫天说。
阴丽丽下面的话,让滕叫天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