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去茶场,进去,坐下,龙老板就把酒,豆,茶送过来。
“滕先生好。”龙老板说。
“龙老板生意兴隆。”滕叫天说。
龙老板抱了一下拳,回去坐下。
老刘不当息人了,就不来这儿了,查三过来了。
“滕先生好。”
“查老师,问点事儿。”滕叫天说。
查三自己倒上酒,吃豆,看着滕叫天。
“大先生。”
滕叫天刚说完,查三把吃进的豆子吐出来,转身就走。
滕叫天一愣,他看着,喝酒,一会儿,似乎这里的人都知道了一样,都离开了,就剩下了滕叫天和龙老板了。
滕叫天就知道,这个大先生恐怕不简单了。
喝了一杯,滕叫天就起身走了,去天桥,老刘在天桥卖东西,弄了一些古董,都是仿制的东西。
“哟,滕先生。”老刘说。
“刘兄,生意可好?”
“好个屁吧,现在的人太精明。”老刘笑起来。
老刘不缺钱儿,但是缺少的是热闹,在这儿就是有点事情做。
闲聊一会儿,说大先生。
老刘沉默了半天,把布一拢,拎着东西走人。
滕叫天坐在那儿没动。
“走呀!”老刘走了几步,回头叫滕叫天。
滕叫天一看有戏。
滕叫天跟着,老刘就去了满八碗,满菜。
“今天你请。”老刘坐下点菜。
喝
酒,老刘小声说:“大先生在茶场,就像一个瘟神的存在,谁慢放大先生的消息出去,明天一准儿,这个人消失了。”
“不至于吧?”滕叫天有点不相信。
“这个大先生的事情,你最好别打听了。”老刘也是有点害怕的样子。
滕叫天也不就能再问了,闲聊。
吃过饭,滕叫天去伊一元那儿。
伊一元坐在纸铺前发呆,没有扎活儿。
滕叫天进去,泡茶。
“伊先生,这一天挺闲的,要不关了纸铺算了。”滕叫天说。
“你不关,凭什么让我关?”伊一元说。
“哟,伊先生,怎么还生气了?现在纸铺有不少出门儿的,或者是加了其它的活计。”滕叫天说。
“你不加,不出门儿,我也不出,那些出了门儿的,加了活计的,以后麻烦不会少的。”伊一元胆小到你想不出来的程度。
“这也不一定,折腾到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滕叫天说。
“孝天纸铺,我的纸铺一场大火,什么叫没有事情发生?”伊一元这气挺足的。
“伊先生说得也是,那就死守,最好提前给自己的纸活扎好了。”滕叫天也来气了,起身走。
伊一元跟出来,大声说:“滕先生慢走,记住了,别忘记给自己先把坑挖好。”
滕叫天想笑,这没有扎活
,确实是让人上火,脾气也是躁动起来。
滕叫天回纸铺,历史学教授竟然站在那儿。
“老滕,我找你有点事儿。”历史学教授说。
滕叫天没说话,打开门,进屋,十月底的东北冷了起来。
进屋,泡上茶。
“说。”滕叫天对这个历史教授早就死了心,如果她不对滕小晨做思想工作,不让她认这个父亲,他也不会冷冷的对这个女人。
“我生病了,重病,需要钱。”
“哟,你历史教授,赚得也不少,也有国家医保,不至于吧?”滕叫天说。
历史教授竟然掉了眼泪,说:“一次的治疗就是几万,已经有一年了,我没钱了。”
滕叫天就沉默,心里琢磨着,不能让孩子没有妈,孩子没错的。
滕叫天琢磨了半天,把一张卡拿出来:“二十万,只有这么多。”
历史教授哭了说:“对不起,老滕。”
历史教授拿着卡走了,滕叫天摇头。
休息,晚上起来,滕叫天去小塘。
苏婉的小塘外面挂着灯笼,里面也亮着灯,开业。
现在小塘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吃饭,只是有几个宅子,是不对外的。
小塘到底有多少个宅子,滕叫天也不知道。
当年的苏半城,那南城的半个城可都是苏家的。
坐下喝茶,苏婉就说结婚的事情。
“我再考
虑一下。”滕叫天说。
“不必,扎姻在了,那也就得嫁,我也得娶。”苏婉说完,笑起来。
滕叫天也是矛盾的:“再等等。”
晚上喝酒,滕叫天说到大先生,苏婉低头想了一下。
“大先生并不姓大,大先生是扎业给的一个称呼,扎纸柳为大,就成了大先生,他叫柳少年。”苏婉说。
“扎纸柳为大?这个我怎么不知道?”滕叫天也奇怪了。
在南城扎纸,如果这么有名气,滕叫天是应该知道的。
“柳少年不是明扎,也不是暗扎,他是游扎,满世界的扎纸活儿,就是学纸扎纸,就这两年回到了南城了,但是也是很少活动,柳少年走的又是另一条线儿,所以只有那一些人知道。”苏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