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滕叫天开了铺子,坐在那儿喝茶,看着外面的行人,快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小孩子跑过来,给滕叫天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他去胡同的酒馆。
滕叫天也是奇怪,直接来找他,或者打电话就成了。
滕叫天关了铺子,去胡同,进酒馆,麻相坐在那儿,一只眼睛怪怪的。
“麻相,
您好。”
“滕先生,请坐。”
滕叫天坐下了,麻相点菜要酒。
“您找我有事儿?”滕叫天问。
“先喝酒。”
喝酒。
“我知道滕先生人仗义,也善良,所以我来提醒您一句,这次顶扎官帽是一劫,无破无解,您最好别去。”麻相说。
“谢谢您,可是我不去,没有人能去。”滕叫天说。
“我不知道你顶扎官帽要做什么,但是这是要命的,这一劫是九死一生。”麻相说。
“谢谢您。”
“不用客套,滕先生,现在扎活儿也不行了,考虑到转行没有?”麻相问。
“这捞阴,入门容易出门难,我这样的人,带过门的,就别想着出门儿了。”滕叫天说。
“积重难返,你太善良了。”麻相说。
“您说,这扎活儿,因为发展,都用了印刷了,是不是就是末路了呢?”滕叫天问。
“这个很难讲的,事物到了极点,不管是好,或者是坏,都会有一个转机,但是扎活儿,什么时候到最坏的点,也不清楚。”麻相说。
滕叫天摇头,这门儿里的饭是真难吃,捞阴入门,从进门儿开始,就意味着,这一生,是孤单的一生。
“嗯,是呀!”
“不过……”麻相这个“不过”让滕叫天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