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长说,让苏婉到阴界当公主。
公主就是祭主,一生不能结婚,一生只能吃素……禁忌繁多,失去做人的乐趣,是很痛苦的。
“换一个条件,以我的命来换。”滕叫天说。
“哟,滕先生,到底是放不下,不成,只有这么一个条件。”
“我没有权力决定苏婉的事情,这事和她没有关系,不能坑一个女孩子。”滕叫天说。
“就这么一个条件。”
“我考虑两天。”
滕叫天从界长那儿出来,就在阴界的街上转着,饿了吃,吃了睡,他脑袋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跳不出来那种禁锢的痛苦。
滕叫天这两天来,是痛苦的,他爱上了苏婉。
而且,他不能这样就决定苏婉的一生,他跟疯了一样的,劝自己,苏婉会同意的,她会同意当公主的。
苏婉确实是会同意的,可是……
两天后,滕叫天再坐在界长办公室,已经没有了人样了,头发几乎是全白了,人也瘦得很多,只是两天的时间。
“滕先生,是不是很痛苦?其实,你可以不管这件事,和苏婉结婚,就没有痛苦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是吗?”界长说。
“你不要再说了,我同
意,苏婉能同意吗?”滕叫天说。
“你不必把这种负重推给我,你同意,苏婉就同意,这是你的重量。”界长说。
“我同意,我想她会同意的,为了我们的世界。”滕叫天说。
界长摇头,起身出去了。
滕叫天不知道界长干什么去了,他心里没底儿。
有半个小时,界长进来了。
“我敬佩滕先生的为人。”界长把一个袋子递给滕叫天。
“只能提供这么多,记住,这资料拿出去后,最好不要被资本左右,不然后果可怕。”界长说。
“谢谢您,我们的世界会为您雕像,我想看看您的样子。”
“滕先生,请。”
界长语气很冷。
滕叫天出来,他站起来,一下没站起来,苏婉和几个人马上跑过来,扶起来。
“我没事,走,苏婉。”
去周帆办公室,喝茶,缓了半天。
“这个袋子里就是资料,你控制好,这能被资本利用,否则后果很严重。”滕叫天说。
他起来和苏婉离开了。
去小塘,弄了饭菜。
“哥。”苏婉一下哭了。
滕叫天的头发只是两天的时间,几乎全白了。
“我没事,我不是还活着吗?不过有一件事,我是真
对不住你。”滕叫天说了事情。
“哥哥,其实,你是替我顶了这件事情,你不做,我就得去做公主,拿资料,而且资料也不定拿到全部的,而你拿到的资料,应该是大部分的。”苏婉说。
“你是真会聊天,这么一下,我到是不纠结了,你还敢嫁给我这样的人吗?”滕叫天问。
“必须嫁,你是为义而谋,这样的男人不嫁,嫁给谁呢?”苏婉完,笑起来。
这件事在滕叫天心里,是一个结儿,肯定是一个结儿。
滕叫天回纸铺,第二天早晨,方原来了。
“滕先生,来告辞,谢谢。”方原说完就走。
方原这是回阴界了,谢谢的意思是,滕叫天拿到了资料,问题解决了。
方原走了,滕叫天开了纸铺,坐在那儿喝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周帆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资料到底有没有用?
滕叫天也是有胡想,有人进来,扎活儿。
每年的冬季,年关前,扎活儿都会忙不过来的,可是现在,只等来了这么一个活计,也只是扎马。
“扎完就送过去。”
来的人把地址留下走了。
滕叫天进扎房,感觉是那样的舒服,似乎他真的离不
开扎房一样。
扎架,糊纸,点彩,一气呵成,他看着,对自己的扎活还满意,在外面看得多了,也学是不少,他更注意的不是外面的细节了,而是神。
滕叫天开车把纸活送过去,返回来,开门,坐在那儿喝茶,一个人进来了。
“滕先生,你徒弟南北跑路了,我不得不找你。”这个人并不是很凶。
滕叫天一愣:“您坐。”
滕叫天给倒茶。
“怎么回事?”滕叫天问。
这个人说,他是邻市的,知道滕叫天的扎活儿好,就过来了,但是,他没在,因为活儿急,就找了他的徒弟南北,订了一个三起楼的活儿,十二万,也拿出了南北写的收据。
扎活大活都是提前收钱的。
谁知道,今天来,铺子门破烂,进去,里面被砸得乱七八糟的,问了一下旁边的铺子,说南北和姚苗苗跑路了,欠了不少的钱。
这个人还拿出铺子被砸烂的照片给他看。
滕叫天摇头,给转了十二万,把收据撕掉。
他担心南北。
他马上去南北的铺子,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去,南北的铺子门并没有坏,他直接进去,南北在扎房里扎活,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