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看着伊一元笑起来。
“伊爷,和你开个玩笑,我手里有点活儿,明天你来找我。”那文说。
“噢,那爷,你真会开玩笑。”伊一元说。
伊一元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里是不痛快的。
突然,那文盯着池子里看,滕叫天和伊一元看池子,这一看不要紧,两个人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人影,那池边应该有人,可是并没有人。
“果然是有。”那文说。
“那爷,什么意思?”
“今天也是巧了,遇到了你们两个,我本来是到这儿来看这事儿的,伊先生,这赚钱的机会给你了。”那文说。
伊一元一下站起来:“你特么混蛋。”
伊一元把杯子摔了就走了。
“那爷,你真不应该这样的。”滕叫天也是不痛快了。
“滕爷,不是你那文想这样做,我羞辱伊一元也是有原因的,我那文还不至于和一个纸铺的人过不去。”那文说。
“那爷讲。”滕叫天是想听个明白,如果只是羞辱,滕叫天也不尿他这一壶。
那文说,伊一元为了赚钱,连拆了那文两纸,他没有说什么,毕竟都需要生活,他只是提醒了伊一元一次,没有想到,这回又要拆纸。
拆纸就是背后抢纸。
“那爷的纸活,
凭着伊一元,能扎出来吗?”滕叫天是质疑的。
“滕爷是有所不知,官扎有暗活儿,我就不跟你说是什么活儿,这伊一元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连拆两个活儿。”那文说。
“噢。”
伊一元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这滕叫天就不好说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池子里的影子。
“这是什么情况?”
“这家人求我来看看,这是老宅子,主人说,这池子淹死过一个女人,应该是几十年前了。”那文说。
“噢,是挺邪恶的,那影子是人的影子。”滕叫天说。
“我前天过来看了一次,也是有点发愁,滕爷,你有办法没有?”那文问。
“你找这方面的人给看看,就行了。”滕叫天说。
“我那,让滕爷给扎一活儿。”
“扎纸带魂?”滕叫天说。
“是。”
“那爷是拿捏的事情。”滕叫天说。
“说实话,官扎的活儿,扎纸带魂还是不擅长的,算是民扎的东西,我怕失纸。”那文说。
“我考虑一下。”
“这边出三万。”那文说。
滕叫天点头,喝完酒小塘。
第二天,滕叫天去纸铺,扎黑脸坐盘。
中午,滕叫天点了外卖,坐下喝酒。
他琢磨着扎纸带魂。
就这东西,那文说得没
错,确实不是官扎擅长的,是民间的活儿,但是扎纸带魂,也是很少有纸铺愿意做。
扎成纸活后,要在扎纸人的左手系上黑线,绑在自己的左手上,扎纸会自行,到那个人的坟边,然后解下黑线,把扎人烧掉,带魂完成。
这活儿,容易出问题,而且也不知道池子里死的是什么人,坟在什么地方,一切都是不可知的。
滕叫天还是决定应了这个活儿,给那文打了电话,一个星期后。
滕叫天扎黑脸坐盘结束后,给苏婉的那个朋友打电话。
那个朋友天黑的时候,带着两个人过来的,看了活儿,很满意,付了最后的两万块钱。
人走后,滕叫天回小塘。
他和苏婉说了,她朋友取走了黑脸坐盘。
“以后再接活儿,这样的活儿就别接了。”苏婉说。
滕叫天“嗯”了一声,他没有说扎纸带魂的事情。
第二天,他去纸铺,开铺,就进扎房开扎,扎纸人带魂,这个不算是复杂,滕叫天天黑所完,蒙上黑布,他准备再去看看。
他给那文打电话,说再看看,再问问。
看看那影子,问问那家主人。
过去,酒菜都摆上了,那文和那家的主人都在。
倒上酒,喝酒。
这家的主人告诉滕叫
天,这宅子他家买过来应该有百年了,池子出现影子,有过三次,这是第四次,这二进就一直没有人住,害怕。
“死的是什么人?”
“怎么说的都有,有的说是格格,有的说是公主,这个真是弄不明白,但是,在住进来的第三年,在池子里捞起过一绺头发,长长的,是女人的头发。”主人说。
滕叫天看了一眼那文。
“你也没跟我说这事,这加三万。”那文说。
“成,六万,事能办成就行。”这个人到是痛快。
喝完酒,回小塘。
滕叫天一直在琢磨着,邵大文和木心的合作,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不知道。
第二天,半夜,滕叫天去了那个人的家,扎纸人从车是拿下来,到池边,那文说:“滕爷,我就不能跟着你了。”
“不劳烦那爷。”
那文离开了。
滕叫天系上黑线后说:“回家,回家,回家,我带你回家……”
扎人动起来,就是魂附上去了,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