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传出来鬼哭之声,那声音钻人心肺。
“把耳朵堵上。”肇启运说。
堵上耳朵,有十几分钟,松开,声音没了。
一个小时后,肇启运说:“你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叫你老肇头,真不冤。”滕叫天说完,往里走。
一步一步的,真是害怕。
慎容妃子可是扎纸成兵之人,那扎术也是吓人了。
关于这个墓,是在慎容妃子生病的时候,就开始建了,那么慎容妃子就有可能是用了扎术在里面。
当时,慎容妃子生病后,就有这后面的山上,建了一个花园,她就住在这儿养病,也是寻千古之方,但是没有能活下来。
那个花园,后来,山塌方,就消失了。
滕叫天往里走,副墓的门是三角形的,太奇怪了。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弯腰钻进去,墓道宽五米,高十米,用的料是东北长白山的一种白石头,砸制而成。
没有图案,顶,侧墙,地都是,往前看,十几米,终端有长明灯,有人说用的是动物的油,千年为灭。
昏暗的油灯,有一股香味。
快走到头的时候,滕叫天看出来,是墓墙,就像阳宅的影壁墙一样,图案诡异,部落的那种,看不出来是什么。
墓墙后面是什么?
滕叫天也不知道,他站住了,点上烟,听声音。
墓有墓声,坟有坟音,滕叫天扎纸,对这个还是有知道一些的。
墓声怪怪的,滕叫天还是进去了,转过墓墙,里面全是扎活儿,还有扎案,扎案上摆着的是扎活儿的工具,看来是慎容生前所用。
滕叫天慢慢的走过去,扎活所用的,扎拉,扎刀,扎针……都是金的,旁边有扎料……
滕叫天正看着,肇启运进来了。
“有什么?”
滕叫天吓得一个高儿跳起来。
“老肇头,你不能这么玩?”滕叫天吓得都突突了。
肇启运没理他,看着。
这个副墓竟然比主墓都大,有三四百平,放着一些扎活儿,往北侧,就是台阶,深有一米的一个坑式摆放区,里面就是扎兵,有上千,摆在下面。
滕叫天缓了半天,过来看。
那扎纸成兵的兵,就在下面,滕叫天看着。
“你下去,拿一个上来,回去研究。”肇启运说。
“老肇头,今天你是不是非得要把我弄死在这儿?”滕叫天说。
“少废话,回去请我去小塘。”肇启运说。
滕叫天下去了,他到下面,看着扎兵,犹豫了一下,选了旁边的一个拿
起来,上来。
“你小子命是真好,这里是一千零一个扎兵,你如果动其它的,扎兵真的就会动起来,像战士一样,你就成了碎片了。”肇启运说。
“看来你是真的想害我,不过你所说的,我不相信。”滕叫天说。
“你什么意思?”
“我拿任何一个都没问题,这都几百年了,扎纸成兵也是传说,有点像草木皆兵一样。”滕叫天说。
“你再下去,这是黑线,你系在任何一个扎兵上。”肇启运说。
“您可别开玩笑了,我相信了,成不?”滕叫天心想,这是墓,一个不小心,就出问题。
肇启运竟然自己下去了,把黑线系在了一个扎兵身上,然后拉着黑线上来。
“肇老师,您是守墓人。”
“是呀,守墓人,可是现在出来了灾难,慎容妃子不会怪我们的,因为她扎纸成兵,也是为了一个国家,大义之人。”肇启运说。
“肇老师,您别扯上我,不是我们,而是你。”
肇启运看了一眼滕叫天:“你去把扎案上的工具收起来,带走,还有那扎料。”
“这能行吗?”
“你听我的。”
滕叫天过去,把扎活的工具收起来,十三件,还有扎料,扎料有二三十厘
米长,二三百根,非常的细。
滕叫天收好后,过来。
“我收好了。”
“我拉线,看明白,就跑,从此这个墓,百年不开。”肇启运说。
肇启运拉线,那扎兵动了,其它的扎兵竟然瞬间都动了,随后就是有声音发出来,像是战场上的呼喊……
扎兵突然就疯狂了,往上冲。
“跑。”肇启运说。
滕叫天一个高儿跳起来,就跑。
出了墓,墓门关上了。
肇启运让滕叫天先下去,等他。
滕叫天下山,等着肇启运。
这最后的守墓人,也结束了,守墓的生活,百年不开,这墓在百年之内,没有人再敢动了。
肇启运下来,上车,开车回南城市区。
回纸铺,把工具,扎兵,扎料放到地下室,去小塘吃饭。
一个宅子里,坐下,点菜。
肇启运说要七个菜,单菜,这数可不是好数。
喝酒,肇启运说:“这真可不是苏婉在的时候了。”
肇启运又提苏婉,滕叫天没有说话。
“再告诉你一件事,那扎料慎用,那是筋条料,极少。”肇启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