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滕叫天起来,到后院,把滕叫天吓一哆嗦,衣知坐在后院的椅子上。
“起这么早干什么?”
“睡不着。”
滕叫天坐下,点上烟。
“你心里有事儿?”
“是呀,你就想不明白,怎么毕妍就和你有姻缘,怎么不是我呢?”
“胡思乱想的,什么话都听。”滕叫天起来,出了宅子,去弄早餐。
滕叫天给弄完早餐,就离开了。
这鬼市的宅子,想找到也不容易,而且卡令盘是有防护的,阴磁的一个卫星防护系统,除了这个,衣知知道米江ai智能人的缺陷,这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滕叫天第二天起来,吃过饭,就去南城南街77号。
这次保姆了来,直接让进去了。
客厅很雅致,滕叫天很喜欢。
保姆推着一个人出来,很瘦,脸也是变形的状态,滕叫天站起来。
“对不起打扰您了。”
这个人说:“没关系,给客人泡茶,然后你出去。”
保姆泡上茶,说请用茶,然后就出去了。
“老肇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多次拒绝,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我现在只能说话,其它的都不能动。”
肇启运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对不起。”
“不用道歉,说
道歉的应该是我,拒绝您那么多次,我知道你是叫天纸铺的,南城第一扎。”
“不敢当。”
“我叫苏寄,苏扎的人,但是只有肇启运知道我的存在。”
“您是苏家的人?苏扎半天下?”滕叫天都懵了。
“对,苏家人我知道的还有一个,就是苏婉还活着,恐怕再也没有苏家人了。”苏寄说。
“苏老,您为什么不告诉苏婉呢?她能照顾您的。”
“苏婉肯定是会的,我也很关注她的,但是没有必要,也不麻烦那丫头。”
滕叫天也不便再多说。
“你来就是问扎尸的事情,苏扎有一支,就是扎尸,就是我这一支,苏家扎纸分十三种,十三支,撑半天下之扎……”
滕叫天听着,他从来没有听苏婉讲过那么多。
“那苏扎半天下,十三种,十三支,那人也是很多的,怎么就剩下……”
“滕叫天,你话别太多了。”苏寄说。
滕叫天不敢再问了。
“你想扎尸,肯定是重尸了,普通的扎尸你也不必来问我。”
滕叫天点对。
“扎重尸,无非是两点,一个是镇重阴,一个就是钱,不管你为什么,扎尸你能扎,重点就是在点染上,这种点染叫重染,你懂的,我不说,你
敢来问,我想你都弄好了那些东西。”苏寄有些累,缓了一下。
“叫保姆进来,我想別水。”
滕叫天站起来,开门叫保姆,保姆进来,喂过水后说:“您,长话短说,苏先生身体不好。”
保姆出去,苏寄说扎尸正常扎,点染,是在子时,两个小时一定要完成,完不成就会出祸,什么祸不知道。
就这么一个讲究,滕叫天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真的冒然点染,真的不会出问题了,他不一定就在那个时间段点染,而且只有两个小时,也不一定能点染完。
“谢谢您,苏老师,不打扰了。”
滕叫天出来,保姆就进去了。
滕叫天离开,回纸铺,进扎房,呆呆的坐着,看着那些扎料,他真的怯活了,从来没有过的。
快中午的时候,苏婉让滕叫天过去吃饭。
滕叫天说,不去了。
“有事。”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过去也好,问问苏寄的事情。
滕叫天过去,桌子上摆着三个菜,滕叫天一愣。
苏婉给倒上酒,笑了一下说:“今天只有三个菜。”
滕叫天是开纸铺的,对这个很讲究的,三菜是离阳之席,就是死人吃的。
滕叫天喝酒。
“三个菜不是冲你的,今天小
塘就是三个菜,小塘今天的规矩,没事的,吃吧!”苏婉笑着。
“我有事问,那苏寄你知道吧?”
苏婉沉默了半天说:“我知道,十三支的末支,扎尸的一支。”
“噢,那没别的事情了。”
苏婉说:“那我说事儿,你和毕妍有婚姻之缘,两三年,这两三年,你不要再来我这儿。”
滕叫天听完,今天这酒是没法喝,这菜也是没法吃。
“胡扯。”
滕叫天从小塘出来,他走街,遇到老刘,老刘和一个老头大骂。
滕叫天过去了。
“老刘。”
老刘立刻不骂了,拉着滕叫天不走,喝酒去。
“你这是干什么?”
“那老头说我买我的东西,不买了。”
“你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一个小罐子。
“这到是明的,民窑的,你要多少钱?”
“三万。”
“这破东西,就值个三百五百的。”
“你不懂,生活,我玩的是生活,前辈子生活玩我了,现在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