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能把活儿全部扎完。
他一直在扎着,这扎活就是,一直扎,那感觉是不一样的,他一直扎到天黑,手机放在了外面,他扎活的时候就这样,不喜欢有人打扰。
活儿全部完成,他蒙上扎布,出来,看手机,南北打了好几个电话。
还有一条
微信,救我。
滕叫天一下站起来了。
他开车去南北的铺子,南北的铺子门开着,他跑进去,进了扎房。
出事也就是扎房。
南北躺在地上,滕叫天扫了一些扎案上的活儿,背着出来,上车,去了医院。
抢救,滕叫天坐在外面等着。
毕妍来电话,滕叫天了事情,毕妍跑来了。
“你来干什么?”
“我过来看看。”
等着,两个小时,南北被推出来,进了重症。
医生说,随时就有生命危险,一会儿连线国际的专家会诊。
滕叫天说到楼下透透气儿。
到楼下的花园,他点上烟。
“叫天,没事的。”
“嗯,没事,你回家。”
“我陪着你。”
“回去。”滕叫天说。
毕妍回去了,滕叫天坐在那儿,给米江打电话。
“我徒弟南北出了点事儿,现在在医院。”
“老滕,我明白,等着。”
滕叫天挂了电话,他想着,南北扎案上的扎活,他只是扫了一眼,但是他扎了一辈子的扎活,扫一眼就明白了。
那不是扎活,是拆活儿,是老扎。
南北拆老扎,无外乎就是学扎,但是老扎一般是轻易不拆的,你不知道是什么扎,什么人扎的,扎活中有没有带着其它的活儿,南北中招,恐怕是扎中带活儿了。